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帛不解地問道，“可為什麼這個姜市主咬舌都不肯說東海節度使？”
“屬下查到，這個姜市主本來就是掌拂在新羅的一個代管人。在代管海市之前，他在大瀛新羅館唸書，因偷竊被當時在大瀛做的質子的攝政王世子趕回了新羅。這一票，他得了很多錢財。”
也是，蓬萊洲哪有很多錢財，必然是背後有人支援。林堃遠想道。
“你最後一次見小娘子是什麼時候？她後來人到哪裡去了？”
“將軍啊，那日兵荒馬亂的，看到小娘子重傷躺在那裡，”崔舍監指著林堃遠腳下那片岩石道，我怕他們找我麻煩，就逃走了……”
老祝與東帛面面相覷。審了半天，人的去向還是未知。
“將軍，你饒了我吧，我真的不知道她去哪裡了……”
“你帶我在新羅，用新羅話挨家挨戶地去問，這樁事若你做得好，我就放你走。”林堃遠道。
崔舍監雖然不情願，挨家挨戶地，要走遍整個新羅嗎？不過比起丟掉性命，他只有同意。
“走！”老祝提溜著崔舍監，開始在仁光州問詢起來。
新羅政變後，仁光州全部換上了攝政王的軍隊。雖然這兩年金成寅低落消沉，但他在新羅將士的眼裡無疑也是個全心全意為新羅著想的好世子，軍隊被他調教得也很不錯，即便他自己急衝衝地回了嵐城，但仁光州這裡已經逐漸恢復了秩序，海市的小販們也漸漸回了攤邊收拾起來。
“世子的軍隊到底嚴明，我們的東西都沒有丟啊。”小攤主不禁誇道。
“可不是嘛，聽說清灣那邊就不一樣，大瀛剛到的寶貝都被攝政王的軍隊拿走啦。”
“哎，別亂說。攝政王現在已經是王上啦。”
“也不是王上的軍隊，是二世子的嘛，聽說搶了不少……”
“就說世子人好老天都保佑，聽說消失了兩年的尹尚書的女兒、準世子妃被找到啦，就在我們仁光州……”
“是啊，真的是老天保佑他們。”
小攤販們拿新羅話七嘴八舌地議論道。
“哎呦，崔舍監，你怎麼啦，怎麼灰頭土臉的？”一個小攤主從八卦裡抽身出來與崔舍監打招呼。
“哎……”崔舍監也沒說什麼，只問道，“你見過那天和我一起來的那個小娘子嗎？”
“哎，沒有看到啊，怎麼人不見了？”
“是啊……”
“也不知道他拿新羅話和他們嘰裡咕嚕些什麼，有沒有在幫我們找人。”東帛見崔舍監和小攤販竟然聊了起來，頗為不滿道。
“他也想早點離開我們。”林堃遠道。
老祝舉起柳若蘅的畫像，放在小攤販面前給他辨認。
“她是大瀛人啊？”小攤販驚歎道。
崔舍監點點頭，見畫像後轉身與堃遠道：“將軍，小娘子到仁光州的時候，穿的是新羅的衣裳，這大瀛的裝扮可叫人有些難辨吶。”
“她穿新羅的衣裳？”
“是啊，讓下官來重新畫一張吧。”崔舍監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