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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令智昏
張嵐終究還是吃了讀書少的虧。
若他讀書多的話,一定會發現,三更夜半,郊外荒村,富貴人家,絕色女子等等,這些元素組合在一起,不一定代表著豔遇。
喜歡讀雜書誌異之類的文化人看到這些元素組合在一起,尿都嚇出來了,哪還敢有什麼旖旎心思。
當然,讀書人也不一定都怕,從古至今讀書人的口味總是繁雜多元的,有的讀書人偏就喜歡日鬼,日狐,日蛇,日一切非人類。
張嵐不是讀書人,此刻的他色慾薰心,眼裡只有這位絕色女子的傾城容貌,
根本不會想其他。
他甚至連後面有追兵的事都差點忘了。
滿心裡只有一個念頭,一定要得到這個女子,無論用任何手段。
名字在他嘴裡反覆咀嚼,彷彿就連她的名字都帶著一股花香,令人痴醉。
「趙嫋嫋,好名字,人如其名,正是嫋娜依依,惹人憐惜呀。」張嵐眯著眼笑道。
趙嫋嫋微笑,她雖年輕,但閱歷太豐富了,早已學會了喜怒不形於色,外人看到的,永遠是她最柔弱最有素養的一面。
張嵐看似爾雅的撩撥,對趙嫋嫋來說只覺得油膩,但她的臉上仍帶著禮貌的微笑。
而張嵐看她的眼神,更令她感到噁心,她見過的男人太多了,男人的眼神代表著什麼意思,她比誰都清楚。
「貴客是從南方來的商人?還未請教貴客姓名。」趙嫋嫋含笑道。
張嵐目光閃動一下,道:「在下姓張,名——-山風。應天府人士,今夜趕路適逢風雪,多謝姑娘容我暫歌之地。」
「張山風—————」
趙嫋嫋喃喃唸了幾句,然後露出天真不世事的微笑:「貴客的口音,可不像應天府那邊的呀。」
張嵐哈哈一笑,道:「商人走南闖北,各個地方的口音都要學,學得雜亂了,難免說話的腔調變得不倫不類。」
趙嫋嫋掩嘴輕笑,道:「說得也是,小女子從汴京來,在此居住不過才數月,口音也快學成本地的了。」
張嵐試探著問道:「汴京繁華之地,姑娘為何要搬到這偏遠的邊城來?莫非家中有變故?」
趙嫋嫋笑容漸漸有些僵硬,抬手請張嵐飲茶。
張嵐情知她不願提,也不勉強,歲月長著呢,待今夜把她掠走,帶到北方遼國,從此長相廝守,多少傷心往事都給她掏乾淨了。
趙嫋嫋在堂內坐了一會兒,便告了個罪,起身說是去吩咐廚子給眾人做一頓熱食。
出了前堂的門,趙嫋嫋站在廊下靜靜地思索了一會兒,然後走向偏院,幾名持刀的護院一聲不緊緊跟在她身後。
偏院的一間廂房裡正生著火,張嵐的十餘名手下正在屋子裡取暖,毫無顧忌的談笑聲穿過屋門,院子裡都聽得清清楚楚。
趙嫋嫋和數名護院就站在院子裡,任天上的鵝毛雪片落在頭上,肩上,趙嫋畏神情冷肅,闔眼一動不動,屋子裡十餘手下的談話聲一字不差地入她的耳中。
「沒想到這鳥不生蛋的鬼地方,居然有如此絕色的女子,若非咱們正在逃命,老子真想——」
「想啥?想啥能輪得到你?咱們將軍肯定已動了心思,等著吧,今晚有樂子了。」
「不會吧?咱們在逃命呀,這時候橫生枝節—
「呵呵,不耽誤,那些護院家僕看著唬人,手底下不一定有真章,咱們可是懂戰陣合擊之術的,動起手來三兩下就解決了,然後擄起那女子便跑,再走幾十裡便到遼國地界了。」
屋子裡突然陷入沉默,顯然十餘名手下里,有人對張嵐節外生枝的舉動有些不滿,但又不敢多說什麼。
趙仍站在院子的雪地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