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大樓（17）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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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現在腦子亂糟糟的，各種想法和猜測都冒出來了，但都過於玄幻了。

萩原研二沒見過屍體，那人死亡的訊息是降谷親口告訴他的。

因為很想找到人，但一直聯絡不上，只能一有空就去青年家蹲守。

可深夜，門開啟，等來的不是他。

許久未見的同期友人，再次見面時，兩人的相處，完全沒有之前預想了千萬遍的那般熱烈。

萩原研二到現在都記得降谷當時的話。

“以後別過來了，萩原。”

“為什麼？他不接所有人的電話，家總要回吧？”

“……他死了，回不了這裡，這裡也不是他的家……”

耳膜鼓鼓的，嗡嗡鳴聲在腦中炸響，視線也開始模糊，接下來的話聽不真切，眼前人也變得朦朦朧朧。

萩原研二緩緩深呼吸，希望這樣能緩解身體的不適，可以聽清接下來的話，可以看見青年從降谷身後探出頭，笑著說‘剛才是騙你的啦，研二被嚇到了嘛？’。

他聽清了。

“……兩顆子彈，他活不了，那條巷子我會讓公安去收尾。”

他看見了。

月光透過窗，灑在男人的金髮上，整個人看起來冰冷又僵硬。

降谷零緩緩鬆開之前攥緊的掌心，露出

手掌上的擱痕，展示了那顆沾滿血的子彈殼。

“……這裡很危險，以後別再來了。”

再往後的事情，他已經有點記不得了。

他和陣平去過那條巷子，同期口中的血腥被暴雨沖刷得一乾二淨，只能從各種痕跡、殘餘的血跡得出簡陋的判斷。

他不得不信那人已經死了，因為降谷不可能說謊，也沒必要說謊。

而且如果真的還活著，以那人的性格，絕對做不到這麼多年，都不出來看他們一眼。

以那人的性格，同他們鬧彆扭的時間都不會超過一個星期。一個星期之後，他就會小心翼翼湊上前試探。

他不是沒有想過騙自己。畢竟萬一呢？

上層為了讓公安警察當臥底，提前安排人假死也不是沒有可能。

如果在臥底，和降谷他們一樣，這麼多年不出現也不讓人覺得奇怪。

不，先不說公安不可能放心用他了。以nagi的性格，那人絕對會偷偷溜出來，約他們一起去烤肉店之類的包廂聚餐。

想到這裡，萩原研二的視線忍不住朝著身邊的少年瞥去。

極其相似的性格，一模一樣的名字。

不知道為什麼警視廳里根本沒有人討論過這個巧合。

或許是人員調動，或許是大家都已經把那人忘記了吧。

很多個瞬間，這孩子給人的感覺相似得過分，讓人心裡滿是異樣感。

可——

是他親眼看著時光匆匆而過，小孩臉上褪去了稚嫩，漸漸展露俊美。

是他親手摸過少年經歷生長痛，做噩夢整宿整宿睡不著覺時，滿身冷汗、不斷顫抖的脊背。

是他親自體會著這孩子是怎麼從最初的冷漠避人變得黏人愛鬧。

萩原研二參與了少年成長的過程，瞭解他的過去後，更加做不到將兩人混為一談。

畢竟——

生長痛不能夠逆轉。

時光不可能在人身上倒流。

人的性格一旦定型就難以調轉。

而且，他翻看過很多次小御坂從小到大的照片，從齊木太太口中也聽見過不少小孩小時候說過的傻話，做出的傻事。

小御坂和工藤君他們的關係，也確確實實只有幼馴染才能到這個程度。

嗯——？照片、工藤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