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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藏地,傳播這種知識和見地靠的是一代代佛教學者和修行者。正是由於他們的存在和努力,佛陀的智慧傳承才得以完好儲存並不斷弘揚。
藏族人,無論是在高原的哪個角落居住、遊牧,無論貧富賢愚,都能得到佛法的滋養、加持。所以,藏地民眾是真心敬重、擁護他們的僧寶。本鄉本土出了堪布、格西,一方百姓都會覺得臉上有光、榮幸備至。
這幾年,我時常考慮不再介入札熙寺的執行、管理。過去,對我恩重如山的幾位上師曾囑託我:有能力時一定要幫助振興札熙寺。我想我沒有辜負上師們的期望,十幾年間,盡己所能地幫助恢復了寺廟的各項制度和傳統,重建大經堂及附屬建築,並建立了佛學院。雖然我對札熙寺懷有深厚的感情,無論現在還是將來都會一如既往地幫助、支援它的發展,但根據藏地傳統的做法,應該由本寺的活佛和堪布對寺廟進行管理。
札熙寺在經過系列重建後,各方面逐步走上正軌,佛法的講修事業日益興盛,是讓寺廟自己的活佛、住持、堪布、管家獨立管理的時候了。
玉隆闊很多百姓知道我的想法後,哭著求我:&ldo;請不要不管我們的寺廟!&rdo;我不知該如何讓他們明白:我不是甩手不管了,人活在世間要盡忠盡義。寺廟振興是完成了前人的囑託,而寺廟如何持續發展下去,對同輩、對後人,我也應該有所交代。我在重建札熙寺的同時,所做的另一件事就是幫助那裡的活佛、堪布樹立威信並積累管理經驗。我自覺身體、精力一年不如一年,他們若能把管理寺廟的重任擔負起來,我也就放心了。
今年六月,札熙寺舉行法會期間,我正式宣佈今後寺廟及佛學院的內外事務將完全由這裡的活佛、堪布管理,我不再參與,但仍會盡力幫助解決僧人們在生活上的困難和問題,好讓他們安心修行。
我從小家境貧寒,靠上師和道友的接濟才完成學業,深知無衣無食對在外求學的人來說是多麼大的困擾。不論將來情況如何變化,我都希望札熙寺僧眾不會因生活所迫而中斷學業,也不必為求溫飽而四處化緣。
當初札熙寺遷址,新寺廟建築施工因資金短缺而時常中斷,即使這樣,我也沒有開許以修廟的名義化緣。不是我恢復寺廟的願望不強烈,札熙寺幾代上師、僧眾的心願眼看就可以實現了,我心裡比誰都迫切。
但寺廟存在的目的是為了護持佛法、引導眾生,在如今這樣的年代,即使為修廟而化緣也可能引起人們的猜疑甚至誹謗,這對佛法、對眾生都是不利的。作為佛陀的弟子,我們在任何時候都不能忘記護持佛法、護持眾生。
一座寺廟,哪怕有再多的金頂、再華麗的經堂,如果沒有佛法的聞思修行,沒有戒律清淨的僧侶,就不是弘法利生的莊嚴道場。
法會上,為了讓札熙寺和佛學院依依不捨的僧人們放心,我為全體兩百多位僧侶舉行了金剛薩埵大圓滿灌頂。這是他們第一次獲得這個珍貴的大圓滿灌頂。從此直至證得無上菩提,我們師徒道友將永不分離。
玉隆闊百姓的心情我也理解,對他們‐‐我的福田,我當然不會舍離。
這讓我想起索南日登喇嘛。他一生精進樂觀,無欲無求,唯有對札熙寺異常&ldo;執著&rdo;。老喇嘛冒著生命危險搶救佛像的事跡,大家應該早已熟悉。困難時期,他忍飢挨餓,非到萬不得已不捨得吃一口糌粑,為的是要用省下的糌粑粉去換回別人手裡札熙寺流失的佛像和法器。
80年代,札熙寺修復,他比誰都歡喜,把自己捨生忘死儲存下來的佛像等物品全部歸還了寺廟。他多麼希望能在有生之年看到札熙寺重現昔日的興盛景象。可是直到90年代中末期,寺廟仍然很簡陋蕭條,濕氣的嚴重侵擾使正常的居住都成問題。札熙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