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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覺一個月溜過去了,到了九九重陽日。人道是&ldo;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rdo;,像師姐這般人,領著眠香佔玉樓獨領平康巷風騷,靠的從來不是單純的歡愛手腕,在文化領域也得搶佔先機。每年的重陽,眠香佔玉樓的賞ju大會都是長安城的盛事,早在月前師姐便開始張羅此事,各式各樣的ju花從各地陸續而來,金燦燦晃得我眼瞎。
掰著手指頭算一下,我也有近一月沒見枕壺了,不曉得他在忙什麼,竟不來看望我;好在重陽的賞ju大會他定會來,到時候再尋他算帳。
在我的期盼中,賞ju大會開幕了。師姐親自登臺,手捧一盆綠ju,將其擱在高臺上;臺下聚來的文人雅士高聲道好,才思敏捷的已經口占了一首詩。
我趴在高樓上偷偷往下看,想找到枕壺;嫩嫩坐在我懷裡幫我一塊看。
&ldo;啊,小姨,小舅舅!&rdo;他手指去。
我順著他手指瞧去,果然是枕壺。顯見是個精心拾掇過的枕壺,穿月白袍子,其上海水雲紋飄逸,襯得他如謫仙人;手裡捏一柄象牙骨的摺扇,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自己的手掌,腰間配著裝飾用的細長寶劍。好一副翩翩公子模樣。
我把嫩嫩擱到椅子上,蹬蹬瞪跑下樓,一把撞進枕壺懷裡。
枕壺本和同僚閒話,被我撞得&ldo;誒喲&rdo;一聲,苦笑道:&ldo;我閉著眼睛都知道是你這個小祖宗來了。&rdo;
我佯怒道:&ldo;你這麼久不來找我,有沒有良心?&rdo;
他那同僚神色怪異地瞥我一眼,抿了抿唇,道:&ldo;枕壺公子先忙,在下告退。&rdo;
我見那人走遠了,方嗤笑道:&ldo;老頑固。&rdo;老頑固們最愛笑我不成體統,我才懶得理他們。
轉過眼打量枕壺,卻見他臉色極差;遠遠瞧見只覺得他身材細長,風度翩翩,近來一看才覺出他整個人幾乎瘦了一輪,面色蒼白如紙。
我大驚道:&ldo;你病了?&rdo;
&ldo;沒有。&rdo;枕壺勉強道。
&ldo;那是沈將軍又打你了?你傷好了沒有?&rdo;我不肯放過他。
&ldo;拜師兄賜藥,傷已經好全了。我父親不會輕易打我的。&rdo;他說。
我奇道:&ldo;那你怎麼瘦成這樣?總不會餓了一個月吧?&rdo;
枕壺避開我的眼睛,道:&ldo;我晚上去捧霞閣尋你,到時候同你說。&rdo;取下腰間寶劍遞與我,柔聲道:&ldo;我要去席上喝酒,你替我佩劍,行不行?&rdo;
我喜歡在枕壺身邊有點事情做,顯得我不可或缺。枕壺知道我這個小性子,總是派我做些小事,譬如&ldo;替我去取紙筆&rdo;、&ldo;替我拿著扇子&rdo;、&ldo;替我寫封信&rdo;。如今他把劍取下來給我,我喜滋滋地接下來,配在腰間大搖大擺地走。
枕壺入席喝酒,我在眠香佔玉樓裡閒逛,忽聞大門處有喧鬧聲,唯恐天下不亂地湊去。只聽門衛高聲說:&ldo;小公子,您年紀太小了,請回罷。等幾年再來不遲。&rdo;
&ldo;我偏要進去,我要找漂亮姐姐!&rdo;一個我極其熟悉的聲音嚷嚷道。
我幾乎嚇得跳起來,忙撥開人群一看,只見優澤那小子叉著腰流氓似的站在眠香佔玉樓門口,一副不依不饒的樣子,嘴裡還喊:&ldo;小爺有的是錢,你讓不讓小爺進去?&rdo;
優澤在我心裡一向是軟綿綿的弟弟的形象,我可料不到他在外頭張揚跋扈到了這個地步。沉下臉來,推開門衛,道:&ldo;小爺你再說一遍?&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