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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湊近了,極小聲地問我:&ldo;昨兒沈枕壺來找你了,是不是?他說什麼了?大唐天子的國書是怎麼回事?唐軍何時才能到沔城?他進大梁來是什麼意思?&rdo;
我被她一連串問得發蒙,只揀了最重要地答:&ldo;國書是假的。&rdo;
莊致致一愣,緊接著仰頭大笑,拍著前額道:&ldo;妙!妙!妙!周鳴鶴還當真在齋戒三日呢!沈枕壺三天後打算怎麼糊弄過去?&rdo;
我軟綿綿道:&ldo;枕壺已經走了。他回沔城去了。&rdo;
她笑聲驟止,低頭沉默在我床頭坐著。我委實疼得厲害,沒心思去管她腦子裡的千頭萬緒,瑟瑟地蜷縮在棉被裡,想念枕壺也想念師姐,如果師兄不叫我念書,我也打算想一想他。連傻乎乎的嫩嫩都可愛起來,我記憶中他望著糖果流口水的模樣,已經褪去了痴呆的顏色,變得稚氣可人了。我痛得不能動彈,偏頭望了望莊致致,萬分驚訝地發現她垂著頭,臉上已經布滿了淚水。
&ldo;致致,周鳴鶴是不是真的欺負你了?&rdo;我急道。認識莊致致大半年,她何曾這樣失控地痛哭過。
莊致致抹了一把淚,握住我的手,輕聲道:&ldo;阿曇,沈枕壺是來帶你走的,對不對?&rdo;我愣了愣,她緩緩道:&ldo;其實你走了,我一個人也可以的。我若早知如此,自會勸你走。可是你沒有走,我、我太感激了……&rdo;
她這番話令我頗動容,心裡本有的一絲後悔,現下也泯滅了。回握住她的手,道:&ldo;我說過要陪著你的。&rdo;
莊致致破涕為笑,道:&ldo;你休息,我召醫官來替你看看。&rdo;
我說:&ldo;別召醫官,我討厭他們。&rdo;
莊致致很不厚道,方才在我跟前表過心意的,如今竟不肯順著我點兒。不僅召了一堆醫官來,還灌我好幾碗苦澀的藥。喝那些藥可去了我半條命,喝完我便筋疲力竭地歪倒睡下了。
這一場病來得快,去得也快,只在床上歪了兩天,我又活蹦亂跳地下了地。兩日來,雪宮裡的小姐妹們輪流坐在我床頭噓寒問暖,把自己珍藏的小玩意分享給我,與我說大梁宮的近況。這些天沉悶的大梁宮裡最新鮮的事情是,那位大唐來的使臣竟莫名其妙失蹤了,周鳴鶴掘地三尺也沒把他給挖出來,雷霆震怒,發了好大一頓脾氣,將華成館裡裡外外的人通通處死了。
故而我過得也不悶。只環翠一直不曾來。要說雪宮的小姑娘裡頭,同我關係最好的便是環翠了,先前她做了我的替罪羊,被哈巴狗一頓毒打,我一直對她有愧;又感於她的從容與淡定,態度是又親又敬。她小弟弟出了那樣的事,我又接連兩日不見她,心裡很有些擔心,遂問慈月:&ldo;阿翠可好?&rdo;
&ldo;環翠?&rdo;慈月嘆了口氣,&ldo;算不上好,也算不上壞。那晚上哭了一宿,第二天便沒事兒人似的幹活了。事已至此,我也不瞞你,環翠為人勤快,做事利索又妥帖,我們下頭的人偶爾犯個懶,便央她替我們忙一忙。但她出了那樣的事,我們如何捨得再麻煩她?第二天輪到我掃雪,我大清早地便起來忙活,不想環翠已經替我把前院掃得乾乾淨淨了。不僅是替我掃了雪,她把雪宮裡裡外外的工作都快做完了,後兩日她一句話也不說,只埋頭幹活,再這麼下去,要麼她累垮了,要麼整座雪宮除她外都成了無業遊民。&rdo;
我心裡沒主意,便問:&ldo;公主怎麼說?&rdo;
&ldo;公主說她是傷心過度,找個途徑發洩,叫我們先放任她,過兩日再勸。&rdo;慈月道。&ldo;還說別讓她閒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