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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致致沉默地聽了無數條不知真假的訊息,忽眼睛發亮地看著我說:&ldo;阿曇,我哥哥可能當真還活著。&rdo;
我軟綿綿道:&ldo;那太好了。&rdo;這一路可把我給折騰壞了,倘若時間回溯,我未必會對莊致致許下那樣的諾言。
她續道:&ldo;如不是我哥哥還活著,阮寧何必在沔城和周鳴鶴耗?直接去大唐求援更有勝算。可見我哥哥確然還活著,只是被周鳴鶴囚禁著。阿曇,我們去沔城。&rdo;
衡國較長安偏北,十一月已經寒風獵獵了,偶爾還飄下幾片雪。據說隆冬的大雪會化作一襲褥子橫貫這個國度,椿河表面結一層厚厚的冰,幼童可以無憂無慮地在冰面戲耍,捕魚者會用繩索圈出一塊地鑿冰獵魚。
如此種種,當見聞聽人戲說時覺得有趣極了,當真要我領略這樣的嚴寒,著實難為了我。莊致致一路上不知給我畫了多少個暖身的符,饒是如此,我還有些受不了。
好在沔城已經赫然在望了。莊致致一馬當先,快我一個馬身,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望著沔城高高的城牆,不自覺地露出一點淡淡的笑容來。我被寒風吹得頭昏腦漲,巴不得趕緊找一團火裹上被子歇息,便勉力趕上她,策馬奔至沔城門下。
城門守衛森嚴,士兵披堅執銳,挺拔如雕塑,佇立兩旁。見我們兩馬趨近,其中一名士兵執槍攔住我們,道:&ldo;來者何人?&rdo;
我本以為莊致致會亮出身份,不想她拉低了兜帽,低沉道:&ldo;我找阮寧將軍有急事,可否通傳?&rdo;她奉出一方璽印,&ldo;你將這個傳給阮寧將軍,他自然會批准我進城。&rdo;
執槍士兵先是一愣神,&ldo;女人?&rdo;後又接了那一方璽印,遲疑道:&ldo;將軍日理萬機,哪裡能說見便見?&rdo;
莊致致不耐煩道:&ldo;你自己瞧瞧那方印!&rdo;
執槍士兵別彆扭扭道:&ldo;我……我不識字……&rdo;
莊致致長嘆一聲,翻身下馬,朗聲道:&ldo;我自大唐來,你們莫不是連大唐來使也不肯接見了?&rdo;
執槍士兵臉色大變,道:&ldo;抓住她們!&rdo;守城門計程車兵們登時便圍上來,將我從馬上拽下,槍尖抵著我的喉嚨;莊致致比我靈活多了,飄飄然踩著馬背遠退數十步,抽出腰間寶劍,雪光粼粼,惱羞成怒道:&ldo;你們、你們真是!兩國交戰還不斬來使,如今倒是出息了,連宗主國的使臣也敢得罪?&rdo;
那執槍士兵提槍直刺,口中冷道:&ldo;大唐來使我們自然厚待,可我問一句姑娘,你們當真是大唐的使臣?三天前我們這兒便來了一位唐使臣,奉著明黃的聖旨,如今正歇在沔城的朵昌樓上。姑娘可拿得出聖旨來?&rdo;
莊致致一驚,長劍一晃,輕飄飄點著執槍士兵的肩頭飛身立到城門頂上,手扶著城牆,嘆氣道:&ldo;你們把阮寧喚來。&rdo;
執槍士兵怒道:&ldo;你膽敢直呼將軍名諱!&rdo;
莊致致笑道:&ldo;如何?你那柄槍可刺得中我?&rdo;她先前只用了一點巧勁便劃開了鋼筋長、槍,如今又飄到城門頂上如仙人垂手立,執槍士兵再如何沒有眼力,恐怕也清楚己方戰力與她乃雲泥之別。
&ldo;姑娘恐怕忘了,刺不中你,還有她。&rdo;執槍士兵用槍直指我的喉嚨,&ldo;姑娘如不束手就擒,我這柄槍可不會留情。&rdo;
我瞧著莊致致罕見的張皇臉色,幾乎要不合時宜地笑起來。感情她是當真把我給忘了,畢竟她單打獨鬥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