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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擔心。”安室透安慰道,“至少在黑衣組織有臥底的是公安,情報戰優勢在我們。”
“我知道了,這就去辦。”諸伏景光關切道,“我聽說新型子彈的報告和平岡喜久江死亡事件的報告是你同一晚通宵寫完的,回東京補個覺吧,接下來還有場硬仗。”
“啊,沒事。”安室透鬆懈下來,後背靠向椅背,“我昨晚休息的很好。”
又有動力繼續通宵的好。
黑甜的夢鄉混著椰奶布丁的甜味,朦朦朧朧行走在雲層之上,被柔軟包裹的安心感。
半夢半醒間,嘈雜的暴雨聲宛如背景中的白噪音漸漸遠去,微涼的唇瓣貼在耳垂邊輕聲道:睡吧。
然後他就真的睡著了,一宿無夢地睡到天亮,獲得了這些日子裡難得的喘息時間。
安室透側頭看向窗外後退的風景,無數思緒在腦海中紛雜。
暴雨早已停歇,今日是陽光明朗的大晴天。
列車在車軌上週而復始地行駛,從沖繩駛向東京,又攜帶一車人從東京奔赴沖繩。
當天下午,帝丹高中旅行團登上回到東京的列車。
竹泉知雀照例和鈴木綾子坐在一塊兒,列車行駛過半,鈴木綾子難拒盛情,被同班同學抓去玩大富翁。
自詡足夠富婆不需要在遊戲裡追求虛假財富的竹泉知雀快樂獨享包間,肩膀夾著手機打電話。
“沒錯,計劃第一步要先放出風聲才行。”
竹泉知雀空出雙手剝葡萄,“不然港口afia知道酒廠情報也太可疑了,簡直是明擺著告訴酒廠,真酒裡敞著摻水假酒,組織裡有臥底。”
“老實交代,你是不是隻在乎你自己?你根本沒有考慮過臥底本人的想法,好慘一個我。”
她吮了吮指尖的葡萄汁,“把風聲放出去,再讓港口afia以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態度派人來東京出差,‘恰好’查到酒廠研發新型子彈的證據,‘正大光明’以裡世界和平友好條約為藉口插手,完美,邏輯通順,毫無破綻。”
“上段話連續兩個詞用了重音?我沒有,別瞎說,一切都是命運石之門的選擇。”
“我會不會被懷疑?真高興你還記得東京有個小心翼翼臥底的可憐同事,謝謝關心,我很感動。”
“被懷疑就被懷疑,琴酒還能拿我怎麼樣不成?”竹泉知雀啊嗚咬住葡萄,酸甜的汁水在舌尖蔓延。
“我只是個父母雙亡不為組織做事就沒有錢交學費的可憐女高中生啊,我無比感恩組織養育我成人的大恩大德,怎麼能懷疑我對組織的赤膽忠心呢?”
“何況我還有令人尊敬的前輩貝爾摩德。”竹泉知雀深情道,“前輩會保護我的,前輩會證明我的清白,我愛前輩。”
琴酒最多把槍抵在她腦門上冷冰冰地問:你是臥底嗎?
竹泉知雀一直認為琴酒對他自己有所誤解:他又不是吐真劑成精,是個人都知道點頭即死,誰敢承認臥底身份?是不是傻?
“琴酒的審訊技巧真的很差,我願稱之為只有氣場,毫無技巧。”
竹泉知雀吐槽:“酒廠太固步自封了,從來不派人到兄弟單位交流學習。但凡琴酒有幸圍觀太宰君兩場審訊,都不至於只會這麼點乾巴巴威脅人的手段。”
菜啊,實在是菜啊。
竹泉知雀怒其不爭。
“況且經手新型子彈的人又不是隻有我和波本,琴酒大哥的頭號小弟伏特加不也是當事人嗎?”竹泉知雀吃完葡萄吃荔枝,嘴巴不停。
“琴酒不會懷疑伏特加是臥底,因為他沒腦子,但同樣,琴酒也不能肯定不是伏特加洩密,因為他沒腦子。”
竹泉知雀比劃比劃:“你懂吧,沒腦子能解釋一切,沒腦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