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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得了,小鳳凰翅膀硬了,還敢懷著孩子去搶錢呢!
賀作舟又氣又急,捏著方伊池的耳朵邊,捨不得使勁兒,就自己往前湊:「小祖宗哎,甭扯了,你肚子……」
話音未落,汽車的鳴笛聲由遠及近。
「先生?」方伊池沒聽見後半句話,好奇地抬頭。
賀作舟皺眉往遠處看了兩眼,將他按進懷裡:「罷了,等會兒再和你算帳。」
方伊池悶悶地應了,蜷縮在先生懷裡激動了會兒就撐不住睡了。
賀作舟等他的呼吸平穩了,才將黏在小鳳凰身上的目光暫時投向道路的盡頭。
塵土飛揚,賀六爺的眼底閃過晦暗的光,警衛隊已經自發地排列在他的身後,靜默如同雕像。
只有嚴仁漸背著個藥箱,蹲在地上蹙眉聞方正北摔碎的酒壺,片刻後神情一凝,不顧賀作舟掃過來的冰冷目光,抓住方伊池的手腕子急切地診脈。
方伊池在睡夢中哼哼唧唧地翻了個身,嗅嗅賀作舟的脖子,沒醒過來。
「嘛呢?」賀作舟不滿地按住小鳳凰的手腕子。
「酒有問題。」嚴仁漸一句話就把賀六爺說得心提到了嗓子眼,不過緊接著又是句,「您且安心,無礙。」
沒事就好,等方伊池醒了再興師問罪。
賀作舟繃著臉低頭,瞧見小鳳凰的睡顏,不由嘆了口氣,只比畫了個手勢,方正北就再次被警衛員按住了。
好一個小鳳凰,要不是正好遇上他,差點玩兒現了!
這一杯有問題的酒下去,不死也得沒半條命。
到時候可怎麼辦?賀作舟都不敢想下去。
遠處來的車停在了他們身邊,上面滾下來幾個衣衫不整的人,張口就哭著求賀六爺放人。
「怎麼碴兒啊這是?」賀作舟用手捂住方伊池的耳朵,不耐煩地用腳踢了踢馬肚子,「要人要到我頭上了?」
賀六爺以為他們要方伊池,擱他面前壓抑的怒意瞬間爆發:「我告訴你們,要不是我太太非要來,壓根兒沒這巴宗事!」
「你們方家欠他的嫁妝我今兒記下了,三日內不給我送到北平,你們甭想繼續做生意。」
「還有那個,就那個倒我馬邊兒上的混帳東西,他往酒里加了料,想放倒我太太?門兒都沒有!」
賀作舟邊說,邊接過萬祿遞上來的馬鞭,斜眼覷屁都不敢放一個的方家人,嗤笑道:「怎麼著,衰了?」
「這就對咯,日後撞上方伊池,也給我這麼衰!」
話說了大半,方伊池趴在賀作舟懷裡拱了拱,大概是姿勢不舒服,嘴裡開始嘀嘀咕咕地念道。
賀作舟偏頭湊過去聽。
好傢夥,小鳳凰在算帳呢!
「還真變成土匪了?」賀六爺聽得又好氣又好笑,摟著方伊池的腰掉轉馬頭,沒往碼頭去,怕他累著,乾脆又去找歇腳的飯店了。
所以賀作舟也就沒聽見方家人問的那句「方均南……方均南還活著嗎?」
不過就算聽見,賀六爺也不會搭理,如今方伊池已經找著了,犯不上為旁的操心。
賀作舟帶著小鳳凰回他先前包下的飯館,把人往床上一擱,起身先去找嚴仁漸。
「落子湯。」嚴仁漸又來給方伊池診了脈,與萬福再三確認他確實沒喝酒,才坐下與賀六爺匯報,「不是什麼稀罕的東西。」
「他們怎麼會知道方伊池懷了孩子?」賀作舟站在窗邊,將窗戶推開半拉,垂著眼簾擦槍,「我瞧方伊池自個兒都不曉得。」
「小爺的確不知道。」萬福在一旁插話。
「我覺得方家人也不知道,」嚴仁漸把藥箱蓋上,把剛寫好的藥方子遞給萬祿,「但是他們肯定擔心賀家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