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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淮山不知道在想什麼,竟不像先前一般黏著池先秋,一定要糾纏兩句,微微頷首:「好,師尊,那我先回去了。馬上就是年節了,我到時再來找師尊。」
狼崽子還在,池先秋只好隨便應了兩聲,就打發他走。
親眼看見顧淮山走了,池風閒才說要走。
池先秋將他送到門前,池風閒仍不放心,囑咐道:「為師等會兒再幫你新設一個陣法,那個魔物再來糾纏你,你就晃鈴鐺。」
「我知道。」
「為師不會收其他的徒弟。」
「嗯。」池先秋點點頭,「我也知道。」
池風閒再看了一眼狼崽子,好像是察覺到了什麼,到底沒有開口,轉身離開。
那頭兒,顧淮山從傾雲臺出來,還順手團了個雪球帶出來。
他張開背上雙翼,把玩著雪球,慢悠悠地往山下去,終於在山腳小徑上看見了祝真。
兩個玉京門的弟子聽掌門的吩咐,把祝真送下山,原以為這是個簡單的差使,只要把人送下山就行,卻不想這個祝真死活不肯走。
先是在太和宗的喬決明喬師兄那裡磨蹭了好一陣子,喬師兄都自顧自地做自己的事情,不聽他哭訴求情了,他仍舊喋喋不休地不肯離開。
最後喬決明放下手上的醫術,道:「我與先秋是自小一起長大的朋友,你在我面前說他壞話,怕不是昏了頭了?」
他微微皺眉,面對著祝真:「你在問天峰下挑釁他,想也不想就在眾人面前說池掌門要收你為徒,我真不知道該說你壞,還是說你蠢。」
一介妖修,在修真界第一大宗裡應當夾著尾巴做人,他原以為祝真會因此有所顧忌,卻不想他竟然還敢蹦得老高。
祝真還欲辯解:「喬仙長,我當時是被他……被池小仙長惹急了,我……」
喬決明手指微動,原本放置在一邊的藥秤微微飛起,劈頭蓋臉朝祝真砸去。
祝真一時間愣住了,喬決明身為醫者,向來待人溫和,自從自己跟在他身邊,何曾見他跟人紅過臉,如今竟是直接動手了。
喬決明冷聲道:「早知你心術不正,我也不該帶你上山來,平白壞了先秋與我的感情。我明日去找他賠禮,若是他因你與我生分了,可就不是送你下山這麼容易了。」
他豁然起身,走到自己放在角落裡的藥箱前,開啟藥箱,從最底下一層拿出一個粗陶小罐:「你怕不是忘了,太和宗善醫人,也善害人。」
話畢,他便將手裡的罐子砸到祝真身上,祝真下意識抬手去擋,罐中烏色的藥粉灑了一地,沾在他身上的藥粉迅速將他的衣袖腐蝕,將他的血肉灼出一片焦黑。
祝真張了張口,還沒來得及喊出聲來,喬決明一揮袖,怒斥一聲:「拖出去。」他便被兩個弟子拖走了。
兩個弟子一左一右拖著他往山下去,半路上他緩過神來,又開始和這兩個弟子套近乎,求他們手下留情,就讓他留下吧。
方才見過喬決明大發雷霆,這兩個弟子哪裡敢跟他說話?唯有他一人扮出常有的那副造作姿態,一個勁兒地自說自話罷了。
一路上他看見人就要喊,希望有人能看中他,把他帶在身邊,可他這副模樣,又怎麼會有人理會他?
好容易到了山下,一個弟子把他手腕上壓制妖氣的鐲子褪下來:「你可別在這裡晃悠了,喬師兄發起火來,可比尋常人厲害得多。」
兩個弟子言盡於此,拿著鐲子回去復命。
解除了禁錮,妖力重新恢復,祝真覺得白日裡池風閒打出來的內傷與方才喬決明的毒藥灼出來的傷口都好了些。他最後不甘地看了一眼靜靜地佇立在夜色裡的玉京群山,還沒等他回過頭,風聲驟響,他只覺得脊背一涼。
祝真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