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鄒渚清按住周弒青的胸口,將他往後退,擋在了周弒青身前。
「沒人會叫警察的,我向您保證,沃拉斯頓先生。」鄒渚清笑著環視了一圈,「難不成真要讓那些警察把我們當犯人一樣關起來審問嗎?我們都是有修養的貴族,有罪的是我們其中的某些人,不是全部。」
周弒青拉下鄒渚清的手,正要開口說什麼,鄒渚清反手拽住他手腕,將周弒青向前扯了一大步。
周弒青因慣性向前撲了下,鄒渚清一手撐住人,前傾身子,靠近了周弒青。
「冷靜點路易斯先生。比起在場的許多人,你已經擁有一切了,父親留下的遺產、美麗的未婚妻、親人、夢想……別太貪心了。」
周弒青不懂他話裡的意思,有些固執道:「我想所有人都有權瞭解真相,這算什麼貪心?」
鄒渚清笑了:「你不是什麼記者嗎?記者不就是要挖掘真相的嗎?」
周弒青看夠了他一副輕浮驕傲的模樣,他終於怒了:「這是人命!本,人命關天的事讓真正有權威的人來審判,我……」
鄒渚清扭過頭,無視了周弒青未說完的話,他甩開周弒青的手,高聲對在場其他人道:「各位家主也受驚了,我看咱們今天也別辦什麼晚宴了,早些休息。早日找到兇手擺脫嫌疑,我們也好接著商討老公爵的遺產分配問題不是嗎?」
他走到房門前,向屋內眾人做了個「請」的手勢。
鄭芹環視了一圈,第一個走了出去,懷璟雯一見有人走了,巴不得趕緊飛出這個修羅場,跟尚鵬海示意了下,兩個人便一起離開了房間。饒勢定定上下審視了鄒渚清一遍,然後抬腳離去。
只剩下周弒青一個人,站在原地,看著鄒渚清。
鄒渚清看著他,一臉疑惑的樣子:「路易斯先生,您不走嗎?難道和這屍體呆一晚上?」
周弒青陰沉著神色:「本,你不對勁。」
鄒渚清笑了:「我怎麼才叫對勁?」
「你從前不是這樣的。」
鄒渚清只看著周弒青,沒說話。
周弒青向他邁近幾步:「你還記得我們怎麼認識的嗎?」
「你是唯一理解我的人,在散發惡臭的貴族裡,你是那個例外。你和我有同樣的思想,同樣的追求,你厭惡富人,同情農民,討厭束縛。」
「你說過,如果我去追尋夢想,你就跟著我到北方。」
「我愛你純潔自由,你像白色的薔薇花。」
「你不該是……」周弒青的眼神裡有痛心的意味,「現在這幅模樣。」
鄒渚清沉默了片刻,再開口時沒什麼情緒:「路易斯先生說話我聽不太懂了。或許曾經我因為迷戀你說過些討你開心的違心話,但我以為以路易斯先生的聰明才智不至於分不清假話和真話,是我高估您了。」
「我誕生於最古老的貴族,身上流淌高貴血液的人,又怎麼會真的同情窮人?別開玩笑了,說著哄你開心而已。」
「而既然現在路易斯先生已經有了婚約,咱們也沒什麼關係了,我就沒必要在你面前裝來裝去了,挺累的。」
「克萊爾家族式微,誰都清楚。老公爵家的遺產註定難以花落克萊爾家族,我想避免我自己成為最討厭的骯髒的窮人,就只能討好其他幾個家族。我需要他們的幫助。」
「誰能拿到遺產,我就幫誰說話。派屈克,我只是想像從前一樣活著,想還債,想還上錢替妹妹辦一場風風光光的葬禮。有錯嗎?」
「我不求現在的你能理解我,但我請你別高高在上站在道德制高點、以那種旁觀者的視角指責我,你這種擁有一切的人什麼也不會懂。」
鄒渚清說完,沒再看周弒青一眼,他抬腳,走出門外,消失在周弒青視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