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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宇聽的楊戩話語，恨不得立馬前行，直接開口問道：
“神將，我該先去往哪裡？”
讓華宇意想不到的是，這一次，他並沒等到楊戩的答覆。反觀楊戩周身，熒光閃爍，呼嘯的狂風飛舞。
凜冽的罡風捲著冰晶，如同無數細小的刀刃，狠狠地拍在華宇的臉上。他的面板被刺得生疼，但他卻緊緊握住懷中的金色毫毛，彷彿那是他唯一的希望。
楊戩站在他的對面，第三隻眼突然迸發出幽藍的光芒，那光芒如同極光般在洞府中流轉，瞬間將整座洞府化作一座晶瑩剔透的冰宮。冰宮的牆壁上，無數稜鏡倒映出千百個華宇的身影，每一個都顯得那麼孤獨而脆弱。
寒霧在冰柱間流轉，凝結成細密的霜花，每一片霜花都折射著天眼的神光，彷彿在訴說著某種古老的秘密。華宇的呼吸在寒冷的空氣中凝結成白霧，他的心跳在寂靜的冰宮中顯得格外清晰。
“要借天眼之力，先承三劫。”楊戩的聲音冰冷而威嚴，他的三尖兩刃刀輕輕點在冰面上，蛛網般的裂痕瞬間蔓延開來，青黑色的寒氣從裂縫中滲出，如同活物般蜿蜒爬行，在冰面上勾勒出北斗七星的圖案。“這寒髓罡風颳骨千年，你若能撐過半炷香”
楊戩的話還未說完，華宇的瞳孔驟然收縮。他看見自己的影子在冰鏡中扭曲成猿猴的模樣，尖銳的獠牙刺破了他的下唇，額間竟生出了淡金色的妖紋。他的丹田處，靈源青蓮突然瘋狂旋轉，蓮心迸發出的青光與冰宮中的幽藍光芒相互撕咬，在穹頂交織成一片混沌的旋渦。
呼嘯而來的罡風中夾雜著細碎的冰晶，每一粒冰晶都映出天庭律令的金色篆文。華宇的靴底瞬間凍結在冰面上，寒氣順著他的經脈直衝紫府。他咬破舌尖，噴出一口血霧，靈源之力化作青藤纏繞在他的周身，卻在觸及冰晶的剎那全部石化。他的面板表面開始浮現出蛛網狀的冰裂紋，彷彿他即將碎裂成一座瓷俑。
“所謂因果，便是眾生揹負的枷鎖。”楊戩的聲音在冰宮中迴盪，他的第三隻眼倒映著漫天星斗，“看看這些被天律吞噬的魂魄——”
劇痛中，華宇突然聽見了海浪的聲音。無數記憶碎片湧入他的腦海：東海漁村祭祀時，童男童女手腕繫著紅繩沉入海底，氣泡從他們微張的嘴角溢位，海底深處有巨大的陰影吞沒了祭品；土地公跪在焦黑的桃樹下祈求甘霖，卻被天雷劈碎了神魂，殘破的泥塑眼眶裡流出混著香灰的血淚；花果山的母猴抱著焦黑的小猴仰天哀嚎，她折斷自己的獠牙刺進胸口，用鮮血在岩石上畫出扭曲的詛咒每一個畫面都纏繞著細若遊絲的金色律令，那些篆文如同附骨之疽，鑽進他的記憶深處。
“原來鎮魂塔吸收的是眾生的怨念”華宇的右眼淌出血淚，左眼卻亮起了青蓮紋路。石化的青藤突然崩裂，綻放的花瓣上浮現出東海旋渦的星圖。當他抬腳踏碎冰面時，整個北俱蘆洲的地脈都傳來了悲鳴。冰層下浮現出暗紅色的脈絡，像是被封印的血管在重新搏動。
楊戩的銀甲結滿了冰凌，三尖刀上的環佩叮咚作響：“倒是小瞧了花果山的靈源。”他的第三隻眼中流露出一絲驚詫，洞府中的冰晶開始融化，露出了牆壁上斑駁的壁畫——那上面分明畫著九尾妖狐在祭壇起舞，萬千子民跪拜獻祭，而云端持塔之人竟是年輕時的托塔天王李靖，他手中的七寶玲瓏塔正在吸收血紅色的願力。
華宇抹去臉上的冰渣，發現掌心沾著熒光閃爍的星砂。那些從冰晶中崩落的碎屑自動排列成卦象，艮上坎下，正是“山水蒙”之兆。
“神將讓我看這些，恐怕不止是考驗這麼簡單吧？”
華宇說著，忽然指向壁畫中李靖腰間懸掛的玉牌，那上面刻著的饕餮紋與鎮魂塔底座如出一轍。
楊戩沒有回答，他的刀尖輕挑間，融化中的冰水突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