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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變化的最直接的反映。法國作家阿納托爾·法朗士對時尚的評論眾所周知。他說,如果死了一百年後再重返地球,他會先買一本時尚雜誌來了解當時的環境。這些出版物上所反映的穿衣方式和生活方式,作為每個時代的社會習俗的寫真,最能反映當下現行的社會狀況。
如果我們想分析今天的時尚對於現代社會意味著什麼,就得先了解一下究竟發生了些什麼樣的變化,包括政治、經濟和社會等方方面面,然後再把它們納入我們進入新千年之後所處的全球化的大環境中。只有這樣才能夠了解英迪泰克斯的特點,理解這家大企業的不平凡。現在,ZARA作為旗艦品牌,已經成功地在五大洲安家落戶了。
一位上海女學生說:“全都是ZARA的,ZARA是我的最愛。”(2)
時尚,越來越不僅僅限於跟著最新的潮流穿戴,而是包含著所有讓我們耳目一新的理念和元素,它可以是新鮮脫俗,也可以是前衛不羈,不帶有任何強加於人的限制,而是給我們大家提供參照;也不是對流行的魅力置之不理,但確實要摒棄輕浮低俗的味道。這股侵蝕著我們的輕鬆時尚的力量也給我們敲響了警鐘,切忌在穿衣,甚至於生活方式的選擇上陷入簡單模仿或是一味跟風的誤區。我們應該努力尋求自己的風格,做到這一點,個人的創造力尤為重要。我們穿ZARA基礎系列服裝的女人很多,但大家都能搭配出各自不同的風格,有的戴上一件新穎的飾品,有的配上不常穿的衣服,真是千變萬化,時尚訂製正漸成氣候。
恩裡克·羅意威是時尚話題的專家,正如他在ISEM高階時裝管理學院上課時所說:“時尚包含著一種奢侈的享受,它讓我們愛上照鏡子,由自己來選擇,也由自己來決定我們的形象;這不是讓我們去演別人,而是做我們自己,彰顯真實的自我。面對時裝表演的T臺、雜誌,或是透過網路、電視節目給我們呈現的千姿百態,要想取勝絕對不可缺少的一條法則不是呈現多少東西,而是具備多少能力:是否能夠留出具有創意的空間,讓每個人都可以展現出他的個性;是否能有新的想法;是否相信自己;是否能傳達出個人的審美觀……”
應該可以確定當年阿曼修·奧爾特加在初建公司時也會有這樣的想法吧?如今他的公司業務已經遍佈全世界的市場,2008年9月他的第4000家店攜同9個品牌將在東京開張。英迪泰克斯的創始人起初只是出於直覺,然後很快就確信他們是在開創一種新的時尚文化嗎?他的故事,我們在前一章已經看到,可以追溯到1975年,在拉科魯尼亞開了第一家ZARA店。國際市場開發則始於80年代中期,那時在世界範圍內,在自由資本主義價值觀和自由市場經濟的引領下,追求奢華依然成風,社會正大踏步地邁向單純而殘酷的消費主義。正如音瑪古拉達·烏雷亞在分析20世紀時說的那樣,“拜金成為這十年的口號,打上了後現代主義的標記,設計、高科技、雅皮士,都反映出了對形象和外表的大肆張揚。犬儒主義者、物質主義者、享樂主義者都一心想盡快掙到錢,輕鬆過上可以炫耀的奢華生活,這為一些老牌的時裝公司和飾品公司捲土重來創造了條件。”
在那十年裡,卡爾·拉格菲爾德接管的香奈兒和阿瑪尼齊心協力,把女白領們個個打扮成優雅的貴族;巴洛克風格和奢華風格在T臺上戰無不勝。然而也就是那些年,也許正好構成鮮明的對比,實用時裝的概念悄然興起,即滿足女顧客想怎麼穿就怎麼穿的心願。ZARA的服裝就是在那個時候開始受到青睞,然後在整個西班牙紅火起來的。到了1985年,由於國內業務劇增的現狀,他們需要一種更穩固的企業結構來支撐,就成立了英迪泰克斯,作為集團之首來統領旗下所有的企業。
“如果只是為了發財就不配當企業家”(1)
阿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