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塊面具也是不一樣的,冬奴的面具在眉尾處刻了一朵簡潔細小的菊花,朝生的並沒有。
關信的臉色難看起來,皺起了眉頭看著他,說:“你就是我們姑爺很喜歡的那個戲子?”
他有些輕蔑和厭惡的語氣深深刺痛了朝生的心,他有些羞愧地低下頭來,說:“是。”
“這麼說,我們少爺並不在石府裡頭了,石府裡頭的那個,是你?”
朝生點了點頭:“是。”
關信呆呆地看著他,有些惱怒地後退了幾步,突然一腳就踹了過來,將朝生生生地踹倒在地上。朝生呻吟了一聲,捂著肚子倒在了路邊的野草上,關槐急忙拉住他弟弟,急聲安慰道:“算了算了,我不是早就說過了,是少爺的可能性不大,我們該做好心理準備。”
關信噙著淚瞧了倒在地上的朝生一眼,恨恨地說:“石堅可惡,你更可惡,我們少爺或許人都已經死了,你們還在這裡沾他的便宜!”
眼淚掉了下來,朝生咬著牙,惡狠狠地說:“他就是死了,早就死了,屍體都不知道被哪個豺狼虎豹吃了,骨頭都找不到,你們還惦記著他?!”
關信一聽,上前就又是狠狠地兩腳。關槐喘著氣拉住他,皺著眉頭看向朝生說:“你別說話了!”
朝生捂著肚子坐了起來,唇角卻露出了一絲詭異的笑容:“你們總有一天會忘了他的,三年不行,就十年,總有一天他會徹底消失的!”
關信惡狠狠地瞧著他,突然彎腰上前扯掉了他臉上的面具。朝生躲閃不及,大叫一聲捂住了自己的臉龐。他臉上的傷疤已經初見成效,只是依舊是駭人的,關信和關槐看到的時候都唬了一跳,關信輕蔑地笑了出來,將他的面具丟在地上,笑說:“就你這鬼模樣還要模仿我們少爺,你也不拿鏡子照照,給我們少爺提鞋都不配!也不知道我們姑爺是怎麼跟你芶且的!”
朝生捂著臉背過身去,關信的話深深戮到了他的痛處,和他平生最自卑的根源。他縮成了一團,哆嗦著沒有再說話。關槐嘆了口氣,拉了拉關信說:“咱們走吧。”
朝生捂著臉等了好一會兒,直到聽見噠噠的馬蹄聲沿著來路返了回去,才悄悄地扭過頭來。他的面具冷冷地躺在地上,上頭還沾著他抹在傷疤上的藥汁。他閉上眼晴躺在了地上,看著遼闊而深邃的夜空,緊緊皺起了眉頭。
他覺得,即便現在那個叫冬奴的男孩子回來了,就站在他面前,他也能一劍殺死了他。
他也第一次發現,原來他並不是自己以為的,那個平日裡唯唯諾諾,內向安靜的陳朝生,他的骨子裡有著那麼強勁的不甘和自尊,他並非是一個單純仁善的人,他是一朵不起眼的花兒,觸碰到了卻是致命的毒。
他也不知道在那裡躺了多長時間,好像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等他再次回過神來的時候,露水已經打溼了他的衣裳,月亮也跑到很偏遠的地方去了。他從地上爬了起來,戴好面具,一步一步地往石府走。走到大門口的時候,才發現石府裡頭已經亂成了一團,正在四處地尋他。他的心突然沉了一下,說不出是辛酸還是欣慰。守門的護衛將他迎進了門,著急地說:“主子知道少爺跑出去,發了好大的火呢。”
朝生覺得自己的腦子有些沉,他走進了院子裡頭,才發現男人已經穿好了衣裳,馬也牽了過來,好像正要出門去尋他,看見他走進來,神色複雜,可是憤怒也很明顯,說:“你如今膽子越發大了。”
朝生看了男人一眼,沉沉地說:“我知道你把我當做什麼養著,我沒有像你希望的那樣安安分分的,你心裡就不痛快了。你想出氣就出氣,反正我就是一句話,不後悔也不認錯。”他說罷就撩起了袍子,背對著石堅跪了下來:“鬧出了這麼大的動靜,我知道我這頓罰是逃不了的,主子隨便責罰。”
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