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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王離開了,唐氏坐在一邊,仍舊不放心耽誤掃視祁奕上下,道:&ldo;奕兒,你真的無事?&rdo;
祁奕眼神柔軟了些,輕輕點頭。
唐氏面色柔和,想了想又道:&ldo;你將那兩個黑衣人交給你父王,便不一定能知道真相了。&rdo;
祁奕握住柯清瑤的手,轉頭看著窗外的樹影婆娑,聲音有些失真,&ldo;他是我父王,我在京城皇宮多年,總會不自覺想起父王母妃,如今……我想要給父王一個機會。&rdo;
也是給自己一個機會,一個可以原諒父親將襁褓中的孩子送往陌生地方的機會。
柯清瑤聽著,莫名便有些心酸,回握了一下祁奕的手,相視一眼,默契十足。
他們的動作自然全部落入唐氏眼中,她忍不住嘆氣,語氣有些怪異,似乎帶著哭音,道:&ldo;奕兒,他不是你一個人的父王。&rdo;
&ldo;所以我才想要知道,當年他是迫不得已還是我本就不如他們。&rdo;祁奕脫口而出。
唐氏的眼淚落下,她可能堅強慣了,眼淚落下的同時,她手裡的帕子已經捂住眼睛,道:&ldo;哪怕在他心裡,你的地位不如他們,也不是你的緣故,怪我不得他重視,所以我的孩子才會如此。&rdo;
&ldo;不,母妃,若是真不如他們,也不能怪你……大概是在他心中,我始終不如江山社稷重要。&rdo;
兩人出了熙風院,後面唐氏的壓抑的哭聲莫名讓人覺得悲傷,或許她一直知道,祁奕不可能不怨他們,只是自欺欺人的覺得,祁奕懂事,大概會理解他們的苦衷。
柯清瑤終究還是忍不住握緊祁奕的手,道:&ldo;不要太期待。&rdo;
祁奕一笑,笑容灑脫,不見一絲陰霾,&ldo;我只是想要看看,我那父親對他們會偏心的何種地步?若是此次他執意包庇他們,我們之間那根本就不存在的父子情分大概就沒了。&rdo;
是夜,柯清瑤坐在椅子上,手裡一本書翻啊翻的,突然道:&ldo;你說想帶著我去源安寺的。&rdo;
柯清瑤的話,拉回了祁奕不知飄到哪裡去的思緒,回過神後,祁奕認真想了想,道:&ldo;聽說源安寺後山上的桂花香飄十里,倒時候我帶你去看。&rdo;
柯清瑤含笑點頭。
祁奕突然起身,走到柯清瑤身邊蹲下,搶過她手裡的書,抱著她的雙腿,頭靠在她膝上,輕聲道:&ldo;瑤兒,我大概只有你了,我會對你好。不許你離開我,你若是想要離開,除非我死。&rdo;
最後一句話帶著說不清的冷意。
柯清瑤心裡一顫,仔細看著祁奕頭頂,半晌才道:&ldo;我不會離開你。&rdo;
祁奕站起身,伸手抱住她身子,笑道:&ldo;你想離開也不成了,如今你已經是我祁奕的妻,這一輩子都得和我一起過。&rdo;
&ldo;是。&rdo;柯清瑤應了,見祁奕面色越發欣喜,柯清瑤的心裡也感覺高興,雖然祁奕的心思難琢磨了一點,起碼對她真誠。
經此一事,兩人的感情似乎更好,眼角眉梢都帶著喜意。
三日後,一樣的熙風院,祁奕有些緊張的捏了捏柯清瑤的手,才抬步走了進去。
當看到椅子上坐在多日不見的祁玹時,祁奕的面色微微變了下,隨即收斂,拉著柯清瑤對著唐氏和慶王一禮,才走回以往他坐的位置邊道:&ldo;勞駕讓讓。&rdo;
位置上坐著李芝,此時她一身婦人打扮,小腹微微突起,卻無損她以往甜美的氣質。祁奕的話讓她微微變了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