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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還在自己身上,卻沒有從前的坦誠相待。他的言詞躲躲閃閃,含沙射影,分明心有猜忌。方才謝貴妃悵然地看紅珊瑚一眼,最美的花枝又如何能彌補那心靈的裂痕呢?
“娘,你回去告訴爹,派高手到濠州殺掉阮家五丫頭。”
畢竟是個普通的婦人,延平侯夫人倒抽一口冷氣,顫聲問:“非殺不可嗎?”
謝貴妃森冷地說:“非殺不可。”只要她在,晉王就會支援阮府和阮四。阮府不倒,阮四也難除。再說,她詭計多端,算無遺漏,行事又出人意表,防不勝防,有她做阮四的軍師,危害如蝗蟲過境。”
萬姑姑從裡屋出來,皺眉說:“娘娘,此事還望你三思而後行。晉王在興平城時,招徠了不少能人異士,聽說如今有大半都在濠州。”
延平侯夫人也附和:“是呀,明珂,若是殺了她,咱們就得罪晉王了。”
“娘,你回去告訴爹,就說柔真郡主得了太后娘娘的指示,也派出好些高手去了濠州。”
延平侯夫人微微一怔,隨即明白過來,女兒是在暗示要栽贓嫁禍。
萬姑姑沉吟片刻說:“娘娘,依我看,不如用釜底抽薪之策。”
謝貴妃不解地看她一眼。
“方才陛下提及,出兵交趾國的三軍統帥一直懸而未決,雖然定國公也主動請纓,不過他年歲已高,交趾國又氣侯溼熱,多半陛下不會答應。是以統師只在晉王與趙將軍之間選一,若是趙將軍掛帥,娘娘先前付出的努力便付之東流了。若是晉王掛帥,戰事吃緊,他定然無暇顧及京城,阮四、阮五、阮府都成不了氣侯。”
“我知道,官家也想派晉王,只是太后堅決不同意,非要娶了親再說。”
“這都快四月了,晉王還沒有下過聘禮,真要到六月,到時候他還是不娶,皇家的臉面不太好看了。所以娘娘,不如你去勸說一下太后。晉王去交趾國,一舉兩得。一者婚事暫時押後,可保全皇家體面。二者,也可趁機除掉阮五。”
謝貴妃頷首說:“你說的是。”
16章 鸚鵡學舌
二姑娘走出東華門時,已過了晌午。提心吊膽一上午,跪了大半天,又餓了一箇中午,渾身無力,腿腳打顫,上了馬車,就直接癱倒在榻上。車子離開東華門,轉入馬行街後,春柳下車買了兩張燒餅,她狼吞虎嚥地吃了起來。
吃到一半,嘴裡很澀很乾,正在辛苦吞嚥。忽然聽到一陣輕脆馬蹄聲,夾雜著歡呼聲和拍手聲。她好奇地偏頭看向窗外,只見街邊好多小孩子蹦蹦跳跳,拍著手,時不時地指指天空。抬頭一看,原來空中飛著六七個風箏,順著這些風箏的線看過去,握著線的是幾個騎著馬的春衫少年。
當中有一人身著米色滾金邊圓領長袍,背影看著很是熟悉,等他轉過身來扯扯風箏線,二姑娘才看清楚,不是顧小白又是何人?陽光照著他白玉一般的臉龐,照著他嘴角的一絲淺笑,言詞不足以形容的明媚風流,一剎那刺痛她的眼睛。
她低頭看看自己,手裡捏著半個燒餅,裙子上全是餅屑,手指沾滿了油,哪裡還有半分大家閨秀的模樣?頓時自慚形穢起來,原本自己的家世並不遜色他多少,如今卻已是天與地的懸殊,從此之後,差距只會越來越大她呆呆地坐了一會兒,想到自己的少女情懷就這麼粉碎了,心如刀割,把燒餅一扔,掩住自己的臉哭了起來。
春柳聽她哭聲有點大,忙著急地推著她說:“姑娘,別哭了,在大街上呢,小心讓別人聽去了,到處亂說。”此時,二姑娘心裡無限委屈,哪裡聽得進她的話?只是嚶嚶地哭著。
馬車載著她的哭聲向前,經過顧小白身邊時,他聽到了,詫異地轉眸看過來,認出阮府的馬車,心裡怔了怔,手沒有及時放線,風箏線拉緊,一下子崩斷了,他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