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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生後世?只想看到現世之報,也好讓我天道迴圈,因果不爽。”
沈夫人老終於忍不住了,冷哼一聲說:“你口口聲聲說你那女兒是如何的賢良淑德?口口聲聲說她受人誣陷?倘若果然如此,因何會……”
“母親。”沈趕急急地按著她的手,看阮碧一眼。
阮碧心裡微動,心想,沈相其人倒還有幾分仁義。
沈老夫人也意識到自己失態了,閉緊嘴巴,喘著粗氣,腮梆子一動一動。
阮老夫人得勢不饒人,把阮碧往前推了一步,冷笑著說:“怎麼不說完呢?對著我家五丫頭說,對著她這張臉說,你敢說她長得不象你們家的那位秀大姑娘嗎?”
阮碧早就知道老夫人帶自己來,是拿自己當刀子使,猝然被推出去,也不驚慌,凝神靜氣地站著。=
沈老夫人看她一眼,氣勢微斂,但又看不慣阮老夫人咄咄逼人的模樣,說:“是有幾分象,那又如何?我從前還見過與我相貌一般二的人,可我與她卻半點淵源也沒有。”
阮老夫人忿忿地說:“你儘管兒自欺欺人。”
沈老夫人哼了一聲,扭頭不理她。
白雲大師將兩人的神情舉動盡收眼底,明白兩人都不是好相與的人,可謂一個半斤,一個八兩。而且積怨已久,心結難解,嗔心一發,只怕是一番番腥風血雨的相互攻擊,指不定還會扯出沈阮聯姻的陳年秘辛。子不聞父過,阮碧一個閨中女兒,留在這裡極不合適。於是輕咳一聲,高聲說:“阮五姑娘,敝寺花圃裡有株西域移來的優曇婆羅花,新結了花苞。此花又名靈瑞花,有瑞祥之氣繚繞,觀者受福。老衲叫小沙彌帶你去看看,如何?”
阮碧自然樂意離開這非之地,但長輩在座,不能自作主張,不說話,轉眸看著老夫人。
老夫人想想目的已經達到,她再呆下去,也會妨礙自己快意恩仇,於是微微頷首。
阮碧得了準,這才曲膝一禮說:“多謝大師美意,小女子卻之不恭。”
白雲大師拍拍手,叫進小沙彌,吩咐幾句。
小沙彌低聲答應,領著阮碧走出客堂。
立在外面的鄭嬤嬤忙迎上來,著急地問姑娘怎麼出來了?裡面如何了?”
阮碧說:“媽媽不要著急,才剛起話頭,我看一時半會兒是說不清楚的。媽媽若是累了,可以隨我一起去看看優曇婆羅花。”
鄭嬤嬤搖搖頭說:“阿彌陀佛,姑娘去吧,我還是守在這裡踏實些。”
阮碧也不強求,帶著秀芝隨小沙彌往寺廟深處走。
天清寺的花圃在東北角,周圍結著竹籬笆,爬滿藤蔓,想來春夏定然是蔥蔥郁郁。如今葉子稀落,剩下的幾片也是發黃蜷曲成團,只待著冬風一吹就落葉歸根。藤條也半黃,一條條虯結盤曲,隱隱有枯敗之色。
還沒有走近,先看到籬笆後的三條身影,中間那個身著紅地如意牡丹裙襖,苗條婀娜,不可方物。看著有些眼熟,走到籬笆邊,阮碧便認出她了,是沈媜,一時詫異,停下腳步。
沒想到她也來了。
沈阮兩府談判,她不是當事人,又是小輩,實無出面的必要。再說,阮碧認祖歸宗,必定影響她嫡長女的地位,沈家理應讓她避嫌一下。她出現在這裡,只能說明兩點,一是沈府一大家子當真寵愛她,壓根兒就沒有向她隱瞞這場談判。二是沈家讓阮碧認祖歸宗,並無多少真心實意。
阮碧微作猶豫,要不要走過去呢?雖說對這個小姑娘並無惡感,甚至還有一點欣賞,但是她們彼此的關係太過複雜了,便站在一塊兒,也是無話可說,徒添尷尬罷了。
小沙彌見她頓住腳,好奇地問姑娘怎麼不走了?優曇婆羅花就在前面。”指著沈媜說:“便是這位姑娘站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