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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柔情怔然出神。心裡瞭然,輕輕地咳了一聲。
晉王驚醒,臉頰微辣,說:“她,你還不知道?自然是巧舌如簧,沒理還要說出三分理來,更何況這回。若謝氏真將這事捅到三哥處,我看她也未必佔得到好處。只是三哥……”想起皇帝對阮碧的評語,有點不安。不過昨日下完棋,皇帝心情暢意地離開枕夢亭,儼然忘記阮碧的存在,看來稱讚之語只是一時興致。
“官家怎麼了?”
“沒有什麼。”晉王邊說邊提起筆,繼續寫信。
“那匪陽接下去如何打算?”
提到打算,晉王斂去微笑,蹙眉沉思片刻,說:“茂公,我不知道,我現在心裡有點亂。”
許茂豫微微頷首,理解他的心情,他一出生就擁有太多了,很多東西都是別人主動送上來的,所以他漫不經心,很多東西都不在乎,包括至尊位置。但有天,他喜歡上一位姑娘,又發現迫於祖宗家法,不得娶為妻子,他的心能不亂嗎?
“茂公,派去廣州的人有回信沒?”
“還沒有,阮氏的丈夫徐用弱剛過世,這會兒徐府應該亂的很,她未必見得到阮氏的面。”頓了頓,許茂豫說,“可惜那回,那麼好的行刺失敗了。聽說沈老夫人嚇壞了,臥病在床,怕是以後都不會拋頭露臉了。”
“過去的別提了,再想辦法就是。”話是這麼說,晉王知道,辦法不好想。行刺失敗到現在半個月,他依然沒有想到一個妥當的辦法,而時間卻又不等人。因為最關鍵的問題是阮碧來歷不明,所以讓沈府認她回去,是最好的辦法。“茂公,你先幫我查查沈相可有營私舞弊的地方。”
許茂豫遲疑,不點頭,也不說話。
晉王斜睨他一眼,問:“茂公可是覺得我有失光明磊落?”
許茂豫搖搖頭說:“我與匪陽相識這麼多年,如何不知你性情,若沈相果然有營私舞弊,你定然也會令他主動歸去。我只是擔心……匪陽,沈相為首的新帝黨與韓王為首舊皇黨一直在較勁,若是你再加入,豈不是讓官家誤會你另有所圖?”
晉王默然片刻,說:“我知道,做得秘密些就是。”
話說到這份上,許茂豫只好點點頭。
晉王專心寫信,片刻寫好兩封信,用手捏著紙的一角,走到窗邊,讓風吹乾。這才叫進侍衛:“把這封信送到阮府交給雲英,這封交給天工繡房何四娘子。”
然後又叫了府丞進來,吩咐:“拿我名貼去玉虛觀交給紫英真人,就說本王邀請她對弈一局,時間由她來定。”
府丞應命而去。
許茂豫詫異地問:“匪陽這是何意?”
“後位之爭,我原想置身事外,但如今她身處局中,我自然不能再放任不管。若我支援趙氏,紫英真人定然樂意之至。”
聞絃歌而知雅意,徐茂豫點點頭說:“紫英真人是五姑娘的師傅,在太后面前還能說上話,讓她在太后面前吹吹風,倒也不錯。”
忙完這些雜事,晉王忍不住打個哈欠。
“匪陽,我先告退,你且休息會兒。”
晉王看看漏鍾,說:“沒時間了,我換身衣服就出去。”見許茂豫詫異,又說,“我只在城裡轉轉,茂公今日就不用同我出去了。餘慶的親事,晚點回來,我再同你細說。”說罷,進裡間,換上一身普通的玄色織綿長袍出來,叫餘慶、有德等人換上平常衣服,從王府後門出去,坐上兩輛普通的青幔馬車,繞了一段路,才到繁華大街,又走一段路,到天工繡房的後門。
與此同時,阮府的兩輛馬車也停在天工繡房的大門口。
雲英第一個下車,看到魚貫而出的二姑娘、三姑娘、四姑娘和阮碧,頭疼得厲害。今日她接到晉王的信,便跟老夫人請求,說要到天工繡房看看同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