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綏和九年,四月初五
“郡主該起了,屬下為您上妝”,白梅輕聲在床幔外提醒。
白珺玥閉著眼問道:“什麼時辰了”。
“回郡主,辰時了”,白梅答。
“那真該起了”,白珺玥瞬間就從床上爬起來了。
長樂坊,雲麾將軍府
白珺玥被陳澤熙扶著緩緩從馬車上下來,她今日穿了身茜紅齊胸軟羅綃紗宮裝,外面罩了件淡紫色繡梨花蜀錦披風,頭髮用椿翡玲瓏長簪挽了起來。
“郡主娘娘妝安,世子萬安”,眾人齊齊行禮。
二人擺手入席,坐在石桌上喝了好一會兒的茶都沒等到其他人來。
趙家請了梨園春的班子來唱堂會,大多數人都去聽戲了,白珺玥和陳澤熙一直沒等到辛宸淵他們過來,也無心去聽戲,便一直在將軍府花園裡瞎轉。
“啪”
茶盞碎在地上的聲音傳來,白珺玥急忙拉住陳澤熙,二人順勢躲在海棠樹後。
“十妹妹,你怎麼能拿這麼熱的茶澆我身上,是想燙死我嗎?我裙子都被你弄髒了!”,趙紫槐趾高氣昂地說。
“三姐姐我……我不是有意的,分明是二姐姐推了我”,趙洮洮忍不住一直在往後退。
趙夢槐拿著帕子掩面,泫然欲泣,“十妹妹,你做錯了事就做錯了事,怎可隨意攀汙我”。
趙家長子趙元湖的繼室齊裴歡剛來就不問青紅皂白的指責趙洮洮一個六歲的小娘子,“十娘,你小小年紀倒學會攀汙姐姐來了,誰教你的這些敗俗之事,還不快給你姐姐道歉”。
“夫人此話差矣,洮洮她年幼不會撒謊的”,趙家元娘趙悠馨匆匆趕來將妹妹護在身後。
“就是啊,大伯母,十妹妹年紀這樣小怎麼可能說謊呢”,趙語芙也趕來打抱不平。
雲麾將軍趙不涉的夫人杜沁書走來打圓場:“大夫人,孩子就是孩子,我父親同我說過,小孩子能明辨是非善惡,絕對不可能撒謊”。
杜沁書這是這是直接搬出自己的父親京兆府府尹杜伯存來給齊裴歡施壓了,齊裴歡的父親不過是從六品的太學博士,當然不敢跟杜家對上,杜家的另外一位姑娘杜沁冰可是嫁給了忠武將軍呢。
“既然弟妹都如此說了,那我就姑且相信十娘一次吧”,齊裴歡甩著帕子悻悻的離開。
“彤彤,你怎麼在這啊,我找了你們半天呢”,辛宸淵站在他們身後悶聲道。
陳澤熙聞言立即撫摸了下他受驚的小心臟,“我靠!宸哥你嚇了我一跳”。
“啊?到底什麼事啊,這麼神秘”,白珺玥被辛宸淵牽著去前院,一路上她都好奇的不行。
一個宦官正在趙府前院宣旨:
“太后娘娘慈諭,趙家元娘趙悠馨,恪恭久效於閨闈,升序用光以綸綍,毓質令名,淑慎嫻靜,三大王辛軼彭文武雙修,德才實匹,二人乃天作良緣,茲特以指婚為賀,責有司與六月初十禮備完婚”。
“太后娘娘慈諭,趙家長房雙姝,品貌出眾,明豔京城,特賜為三大王側妃,於四月二十完婚”。
嘔……
“就趙紫槐和趙夢槐那長相還品貌出眾、明豔京城呢,除非盛京的女子都死絕了,還有辛軼彭草包一個,他要是文武雙全了,那全盛京的郎君都得是神仙,他還真是想兵權想瘋了!”,白珺玥坐在馬車上吐槽。
“唉……這世上又要多個可憐之人了,這辛軼彭啊可是花滿堂的常客”,陳澤熙冷笑道。
辛宸淵看了看白珺玥的臉色,問:“可要做掉他?”。
“留著吧,多個玩意兒也不礙事,大不了就是水渾點而已,再說了除掉辛軼彭,那可就讓辛軼群更猖狂了呢”。
白珺玥還是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