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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笑抿緊嘴,受教的連連點頭。薛松把這些全做完,這才退到一邊,讓韓笑自己背上箱子。等他們二人從裡屋出來,雲霧老人和那三個大夫已經不在,韓笑嚇一跳,她耽誤得太久了嗎?
“莫慌,我們快走幾步趕上便是。”薛松顯然對各個情況都很清楚,他帶著韓笑往山後的一個院落去,一邊急走一邊還囑咐她:“神醫先生用了什麼藥,使過什麼針什麼刀,你都得記住了,回來要把箱子整理好,東西補齊收拾乾淨方可。”
韓笑腳下不停,一路小跑的跟上,一邊用力點頭應著:“曉得了,謝薛大夫指點。”
兩人緊趕慢趕,總算是趕上了雲霧老人。韓笑小心翼翼,揹著箱子緊跟眾人身後,待到一個叫青閣的院子,雲霧老人率先踏了進去。
韓笑注意到剛剛有一輛馬車從這院前駛離,想是該是有病人病癒下山了,韓笑為了這個高興起來,她笑著跟著大家一同進門。
待進到院內一屋裡,韓笑心中湧起了幾分熟悉感,這屋裡的床跟當初她在巖築裡看到的一樣,也是全無遮擋,放在屋子中間。兩邊靠牆擺了兩條長條桌,方喬、李木和言杉站到了床的另一側,而韓笑則跟著薛松與雲霧老人立在另一側。
穆遠的情況很糟,他此刻昏迷不醒,在韓笑看來,這位小將軍比當初的聶承遠更象頻死之人,後一琢磨,聶承遠當時已在山上救治了三個月,倒是比這穆遠多了些時間。
雲霧老人仔細看了穆遠的手腕、胳膊外傷,又診了很久的脈,然後再看他的眼睛、舌頭,之後陷入沉思。
方喬有些著急,可雲霧老人不說話,他也不敢言聲,依神醫先生這反應來看,怕是穆小將軍的傷情凶多吉少。韓笑在一旁等著,她倒是不著急,可她心很癢,好想去把一把那小將軍的脈,盅毒呢,她是第一次聽說,不知道會是個什麼樣的脈象。她看大家老半天都沒動靜,於是大著膽子蹭到床邊,偷偷摸上了小將軍的手腕。
李木幾個見了,一個勁衝她打眼色,可韓笑認真聽脈,沒搭理他們。待雲霧老人轉過身來,她又裝模作樣的把穆遠的手腕放掉站直了,方喬白她一眼,她看著腳尖,只裝不知道,心裡頭暗記著剛才的脈象,直想著一會找個機會把小冊拿出來快記上。
雲霧老人對方喬道:“把他弄醒,問問他,要活還是要胳膊?”方喬一驚:“師父?”
“盅毒可解,但不斬右腕,他仍不能活,命和胳膊,他只能選一樣。”
“可是師父,穆小將軍是武將……”換言之,沒了胳膊,怕是也不想活了吧。
“所以弄醒他,若他選擇留下胳膊,那就將診金和他一併送下山去,不必再費時間精力。”雲霧老人說得冷酷無情,韓笑聽得心裡頭一陣難過。
穆小將軍
方喬遵師囑,取了醒神膏抹在穆遠的鼻下,又按壓了幾個穴位,不一會,穆遠醒了過來。他睜開眼睛,看到了圍在身邊的六個人,初時眼中露出驚疑,但很快冷靜下來。韓笑想,他該是反應過來他們是什麼人了。
雲霧老人也沒有拐彎抹角,他對穆遠說:“我是雲霧老人,你該知道你身負重傷瀕死,你家人將你送來我雲霧山救治。”
穆遠點點頭,雲霧老人又道:“我看了你的傷,盅毒可救,爛腐無治,若不切了你的右腕和小臂,就算解了盅毒,爛腐還會繼續,一直延展到你的身體各處,到時你依然是必死無疑。所以我只問你,要命還是要胳膊?”
那穆遠聽了,全身打起顫來,老半天說不出話,過了好一會,他張嘴欲言,卻似梗在喉間吐不出字來。雲霧老人似是明白,道:“這是最後的辦法,你這腕上的刀傷受盅毒所害,腐爛如此,你的右手不切掉也是廢了,何況拖了月餘,已經沒有別的辦法。盅毒雖被壓制,到今日也已是極限,所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