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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夏天化得快,便直接掀開了。
先舀了一小口遞到了蔣問識唇邊。
蔣問識順著便輕咬了一小下。
路且燃一直這樣看著他,讓他無端竟覺得有羞恥。
蔣問識沒把整塊全吃完,便伸出手去推開了,路且燃順著把那塊吃完。
「確實有點冰牙,怪不得你不吃。我更喜歡喝粘稠的酸奶。」路且燃笑道,「酸奶還是要夏天凍著喝,帶著點冰碴子,盛在個瓷碗裡頭,一口一大勺才夠勁。」
蔣問識從小便打他爹那兒,學會了一個簡單道理來。
不是隻要你足夠用心,就會得到同樣的回饋。人與人的階級層次就在哪裡擺著,你費勁氣力地去阿諛奉承,可能得到的也只是一個施捨,而不會有一絲半點的親近。
他和路且燃的階級分明那麼明顯,可他捫心自問還是妄圖想要親近。
蔣問識不知這是不是錯,只直覺再這般下去,他自己恐怕是會失控了。
人不能將什麼事看得太重,重到獻祭靈魂都扛不起。那不是阿喀琉斯之踵,而是達摩克利斯之劍。分明人已經很脆弱的了,卻偏偏還讓其高懸頭頂。
或許是從小的緣故了,蔣問識對危險,有著極其敏銳的感覺。
人的本能就是自保,沒必要明知是危險,還非去得以身相飼。
可路且燃還是都吃完了。
或許是當著面,怎麼也不好扔。蔣問識這般地心想。
「坐我小摩托吧。」走出校門時候,路且燃這般問。
「我腳踏車在那兒。」蔣問識指著軋車鋪。
「你怎麼變得腳踏車?」路且燃皺著眉問。
「中午午休時候請假去酒吧騎回來的。」蔣問識又補充道,「總不好天天住你那裡,今天就可以回家去了。從酒吧到家有段路,雖然算不上是太遠,卻也得用上腳踏車。」
「怎麼不好天天?」路且燃聲音陰沉,「我也可以送你。」
蔣問識只當他是在無理取鬧。
「算了吧。」蔣問識拒絕著,「太麻煩。」
路且燃一字一句頓著回答:「好,的,吧。」
也不知道到底是真的假的,蔣問識聽出股陰陽怪氣。
可去酒吧的路上,路且燃分明,還是在等著他的。
這個人,蔣問識失笑,真是口是心非。
在酒吧門口的時候,是路且燃先到,環臂在摩托車邊上站。
像是在等著他的樣子。
可路且燃一見蔣問識來,便頭也不回地就又走了。
蔣問識卻也不慌著去追,畢竟他來這兒是去幹活的。
酒吧的活計現在上手時,已經是夠熟能生巧了。
做事的時候總慌著看時間,便會去覺得時間過得極慢。
可沉心靜氣地做事時,便也會忘記計算,不知覺時間就過去了。
到了換班該走的時候,蔣問識心想,是否得去緩和下局面。
掙扎到最後卻還是決定去無動於衷。
吧檯酒保那裡,卻喊住了他,遞給張便利貼。
說是313房間的客人留給蔣問識的。
蔣問識將折的紙掀開,赫然就是路且燃的名。
雖然名寫得很是潦草,但上面的字句卻不同。
「是我的錯。—路且燃」
路且燃實在是很會 ,一筆一劃誠懇認真。
尤其想到本來的渾不吝勁兒,沒有幾個能忍得住不心軟。
蔣問識也向吧檯酒保,借了一張便利貼,寫完後按一式樣折起。
然後在走之前上了樓,透過房門下的細縫,將便利貼順著塞進去。
路且燃在房門後的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