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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勾唇,調笑的表情像在無聲引。誘她。
林琅眯起眼,“你就不怕……”
“管他呢,”他面帶不屑,“你還沒受夠?”
她聞聲一怔,隨即笑容擴大,“那我也不怕。”
一個快速旋轉後,阮默懷拽扯她,湊到她耳邊說:“好。”大地男香幽幽地探入她鼻腔,是濃厚的松木味道。他身上的氣息像來自冬日的森林,苦寒的苔原,無人的山巔。
像一個完整的蠱,落在她眼中。
他們跳了不止一曲。
***
散場時阮默懷靠在洗手間外等林琅。
傅疏琳的秘書急急忙忙來找他,說老闆喝醉了。
他眉一皺,細細打量她。這人看著很眼熟,似乎在哪裡見過。
來的正是先前在片場盯梢的那位,他不認得。對方也一反過去的高冷,頭髮蓬亂,苦著臉,像要馬上哭出來,支吾著說:“阮先生,她……她說不見到你就不起來……我們、我們真的沒有辦法。”
嘖。
他心生厭惡,竟然用這種方式逼他就範。但心裡掂了掂,確實還欠她一個解釋,於是點點頭,說:“我一會兒去。”
“為什麼不現在……”
“我說了會去就一定去。”他眸光森冷,狠狠剜她一眼,嚇得她頓時收聲。
這時林琅出來了,笑著奔向他。他伸出手臂讓她挽上。
總裁秘書木頭似地杵在旁邊一動不動,林琅注意到,扯了扯阮默懷的衣服。
“我先送送你。”
怕耽誤他,林琅執意坐計程車回去。可已是夜裡十點半,阮默懷不放心,要找人送。兩人在刺骨的夜風中僵持不下。
她踩著高跟鞋,裹緊他的外套,仍是凍得直哆嗦。阮默懷只好妥協,一手攬住她,陪她站在路邊,“好,但我要看你上車,還要記下車牌號。”
先前過去不少空車,這會兒一輛都沒有。
“你們倆,冷不冷啊?”秦冉的紅色小轎跑從他們身後緩緩駛出,車窗降下,他沒好氣地探出頭,“別回頭一塊兒凍病了。咱們換個地方浪漫成嗎?”
“那就麻煩你送送她。”
“你不走?”
阮默懷搖頭,朝他揮揮手。
及至車燈徹底沒入遠處的燈火,阮默懷鼻尖觸到一絲冰涼。下雨了。
***
“37分鐘。您這尊佛可是越來越難請了。”靠牆坐在羊絨地毯上的傅疏琳看了眼表,平靜地說。她抬高手臂,腕子雪一樣白,Cartier的玫瑰金錶盤和深棕色皮質錶帶格外打眼。這是一款情侶表,她送給阮默懷另一塊,可他從來不戴。
她的耐心幾乎走到了盡頭。
外面是露臺,涼風挾雨,一股股地湧入室內。人群已被驅散,此時此地只剩他們二人。壁燈暖黃色的光暈模糊,把他們面部的輪廓打深。傅疏琳雙唇緊咬,不想示弱。阮默懷站她身邊低頭盯著她看了一陣,直起腰,沉聲說道:“疏琳,你公司現在發展得那麼好,我已經不欠你什麼了。”
“你太高看自己了,我的公司沒有你也一樣發展得很好。”
阮默懷不虞有此,面上浮出一絲尷尬,隨即正色說:“那你的意思是,我明天就可以……”
“走啊!”傅疏琳突然激動地大叫,“快走!沒人留你!我多賤啊,為一個男人低聲下氣成這個樣子!”
垂至腳邊的半透明簾幔隨風翻飛,阮默懷斜睨著她,靠牆慢慢滑下,挨著她坐。良久,輕聲說:“原來我們已經這麼僵了……不過我並不後悔救了你。”
***
與她初識是在臺灣。
那時被公司雪藏的阮默懷在朋友的介紹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