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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瀝抬眸望她。
求這個字用得不錯。
鄭書藝不可置信地看著他們, 聽見了晏瀝輕笑的一聲:「嗯,不錯, 是我求的。」
送走了不速之客, 柏菡低眼, 拍了拍晏瀝的背問:「你能自己站起來嗎?」
他嘀咕了兩聲,但柏菡沒有聽清,於是她又問了一次。
「不能,我沒有力氣。」晏瀝用虛弱的聲音說著話。
柏菡有些懷疑,但摸了摸他的額頭和脖頸, 確實汗津津的,燙得像火爐。
「你這樣不行,要不讓陳叔送你去醫院吧?」
「不用,樓上臥室有退燒藥。」
晏瀝靠在她的肩上,閉著眼, 唇角有微微笑意。
他現在真的很暈乎,也燒得很難受,但他也是有意在示弱。兩人精神都好時,不免又要起爭執。柏菡比他以為的固執多了,犟得很。
如果他逞強說沒事,保不準她能做出立刻收拾東西就走的舉動。
柏菡抿了抿嘴,輕聲說:「那我扶你上樓,你吃了藥睡一會兒。」
「好。」
他聲音羸弱,身軀也軟綿綿地彷若無骨。
柏菡無奈地想,昨天虛弱的還是自己,今天就角色互換了。
柏菡把退燒藥給他吃了後,徐姨端上樓了兩碗白粥就立刻退出了房間。
柏菡吹了吹熱燙的粥,遞給他,「吃幾口再睡吧。」
晏瀝垂眸看著那碗冒著熱氣的粥,白花花軟綿綿的,他厚顏無恥道:「我沒有力氣。」
言下之意就是希望她餵他。
柏菡細細端詳著他那張慘白的臉。
「沒力氣是吧?那別吃了,直接睡。」
「……」
柏菡哼笑了一聲:「我看你思維邏輯都還挺清晰的呢。要說無力,我也發著燒,傷口也沒好,我更應該躺著。」
她把碗往床頭櫃上一放,咚地一聲,彷彿已經看穿了他的苦肉計。
晏瀝啞然失笑,淡粉色偏白的唇色襯得他整個人比往常都要柔和。
「需要我餵你嗎?」他勾著唇角問。
「用不著,我自己有手。」柏菡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端起自己的一碗吃了幾口,實在沒味,但好歹能讓空空如也的肚子有些飽腹感。
等她吃得差不多了,晏瀝掀開被褥的一角,手掌拍了拍床單,「睡一會兒?」
柏菡看了看床,又看了看他,這麼迴圈往復地掃視了半晌。
「我覺得你之前不和我睡同一床被褥的習慣很好,請保持下去。」
晏瀝算是體會到了什麼叫做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之前造的孽現在都還回來了。
他收斂了笑意,正經地說:「我買了張床放在空房間,我會睡在那裡。這段時間,你就放心住在這,我不會對你怎麼樣。」
柏菡在門前駐足停留了一會兒,沒有回答,走出去關上了門。
她站在樓梯間,靠著扶手,回想著剛才鄭書藝說的話。
在a市去馬場的時候,她從車裡醒來時,就奇怪為什麼晏瀝坐到了後座,與她肩靠著肩睡著了。
原來……原來他是怕自己磕到窗戶會疼。
她的眸色一沉,目光沒有焦點地直視走廊盡頭的一幅畫。
這不是她畫給他的那幅嗎?
他什麼時候翻找出來掛在這的?
她走進了看,頂上橙黃色的暗光投影在陰影中的畫上,驅散了籠罩著畫面的冷色。
指尖觸碰,凹凸不平的顏料觸感卓絕,勾起了她畫這幅畫時的情感。
充滿了對他的憧憬和愛慕。
其實這段時間他的舉動已經讓她感覺到了他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