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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最近在練弓,又要除錯兵器的器械,原本柔嫩的指腹生出一層薄繭,撫上殷淮細膩白皙的肌膚惹得人忍不住哼笑。
齊輕舟停在他腰腹的手一頓,對方胸腔發出低沉的悶笑破開熱騰氤氳的水汽,顯得格外性感,那一聲又低又緩的輕哂撞紅了他的耳朵。
他低垂眼簾掩飾,故意繃著臉,惱羞成怒兇道:「掌印笑什麼?」
殷淮不錯眼地將他每一個細微表情鎖在眼底,也不說話,等欣賞夠了才慢慢湊過來,玩兒似的,一點一點將水潑到齊輕舟的手臂。
齊輕舟氣性不小,彎下腰有點兒凶地親他。
他不親還好,被他這樣憐愛又鄭重地親吻了一番,殷淮哪裡還肯放過人,直接將人抱進來,剝了衣服扔到一旁。
營帳裡傳來水聲,似乎混著淺細低吟,若有似無,不絕如縷。
門口守衛站得筆直,一動不敢動。
作者有話說:
第86章 天時
前夜鬧到三更帳子裡的動靜才徹底平息下來。
齊輕舟飽睡至午時方醒,有些心虛,摟了一大疊摺子來批。
殷淮看得好笑,從身後抱住人,為他按肩揉腰,偶爾提醒:「殿下,歇歇。」
齊輕舟「嗯」了一聲又埋頭看圖紙,嘴上忍不住打哈欠,昨夜美人在他耳邊壓低聲音說「再來一次」時他沒抵住誘惑,可幹起正事的時候表情嚴肅,後勤兵不敢打擾。
淮王殿下自從去敵營裡將主帥帶回來後好似變了個人,至於是哪裡變又叫人說不出來,笑容還是那樣溫潤,人也還是隨和的,可眼睛裡分明多了一股進取的銳意與鋒利的野心,看得久了,叫人生畏。
齊輕舟這個人,看起來溫溫和和,挺好說話,可一旦倔起來,誰都勸不動。
殷淮心裡嘆了聲氣,知道這回自己給他的刺激太大,也不再說什麼,只靜靜地陪在他身邊將摺子批完,才抱著人回到寢帳午歇,帳外寒風冷厲,飄起小雪,兩人相擁,抵足而眠。
晚上說起今日與各聯軍的商談,殷淮給他斟了一碗羊奶餵到嘴邊,問:「殿下對各位將軍的上書有何看法?」
「嗯?」齊輕舟就著他的手喝了一口,「不是決定了麼?」
假意等京中的使團表態,同時也是在等皇后太子表態,待他們耐不住壓力再一舉攻破敵軍陣營。
殷淮長指在他唇邊抹了抹,帶去一痕奶白:「臣想知道殿下是如何想的。」
他的小皇子既然已經決定坐上那個位置,他不會每時每刻都在身邊,以後遇到的困難和選擇會越來越多,他可以為他看守著這片江山,但他需要有獨立做決定的能力和魄力。
齊輕舟看了他一眼,低下頭去喝一口奶,又飛快抬起頭看他一眼。
殷淮微微一笑:「殿下但說無妨。」
齊輕舟抬起頭,漆黑的瞳仁直勾勾望著他:「掌印,如果是我,我就不等了。」
「在我看來,這場戰事已經沒有回還的餘地,等與不等的結果是一樣的,差別不過是讓皇后和太子表個態服個軟。」
殷淮挑眉,鼓勵道:「繼續。」
齊輕舟眼中一片冷靜:「東宮態度已經不重要了。」
「我們該趁其不備,直搗黃龍,南壤的水軍敗倒,京中使團便是無根之木,我們手上又有丞相勾結外族的證據,速戰速決一網打盡。」
殷淮單手撐額,捏了捏他的手:「那便按殿下說的辦。」
齊輕舟眼睛一亮:「真的可行?」
殷淮喜歡他從眼底透出來的光彩,盯了幾秒,按了按他的眼尾:「殿下之策有理有據,有何不可?」
過於激進迅疾的戰術遭到聯軍的一致反抗,但東廠督主的兵權與威嚴立在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