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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咦?你、你說什麼?&rdo;
&ldo;窗戶是學長打破的啊!&rdo;
&ldo;我……我才沒……&rdo;
&ldo;咦?你該不會要說你沒做吧?&rdo;
&ldo;可、可是我真的沒有啊!&rdo;
&ldo;是你打破的。&rdo;
&ldo;咦……呢……&rdo;
&ldo;是你打破的,是你打破的,是你打破的。然後你先進了屋子,從內側開啟玄關的鎖讓我們進來。事到如今,還想狡辯?&rdo;
&ldo;我……&rdo;
&ldo;別想裝蒜!把自己的錯誤擱在一旁,還想教訓別人?在責怪高千之前,學長應該先拿出錢來賠償自己打破的玻璃並面壁思過才對!這樣就來一點說服力都沒有!&rdo;
&ldo;我、我打破窗戶?開了鎖偷跑進來?我?我幹過這種事?&rdo;
在小兔的追擊之下,漂撇學長完全慌了手腳。起先我還以為他是為了逃避責任而死不認帳,沒想到他卻是真的狼狽失措,令我啼笑皆非。
看來,似乎是極限處境下的疲勞產生了強烈得足以模糊意識的休息慾望,消除了侵入洋房時的記憶……的確,經歷精神不堪負荷的體驗時,自我防禦功能會將意識壓抑至潛意識中,改造記憶;這在心理學上是很常見的現象。
常見歸常見,沒想到竟會發生在腦瓜四季如春的漂撇學長身上。雖然教人狐疑,但看他這幅摸樣,又不像在演戲。
他的記憶似乎真的缺了一截。
&ldo;我、我幹過這種事?你、你騙我的吧?喂,她是騙我的吧?求求你們,說她是騙我的!&rdo;
小兔無視於包頭錯亂的漂撇學長,效仿高千啪地一聲開啟手上的罐裝啤酒。
&ldo;哎呀!&rdo;
我心知不妙,卻來不及制止她;只見那罐被她又搖又晃的啤酒果然如噴泉般湧出白色氣泡,但小兔卻更為興奮,以口就罐,咕嚕咕嚕地暢飲起來。
&ldo;……呼啊!好好喝!&rdo;
她吐了口氣,才又猛然想起似地從錢包中拿出數枚百元硬幣,效仿高千疊置於置蛋架上。
那一口啤酒似令小兔恢復不少元氣,她的動作便和平時一樣既悠閒又可愛。
&ldo;啊!活過來了!&rdo;每吐一口氣,小兔便越來越像居酒屋裡的中年人。&ldo;哈!我就是為了這口酒而活的!&rdo;
恍然一看,我的掌中也房了數枚百元硬幣;我完全不記得自己是何時拿出錢包並從為數眾多的零錢中挑選出百元硬幣的。
學長打破窗戶時發生的現象,似乎也發生在我身上。這麼看來,記憶往有利的方向修正的現象似乎還挺容易發生的。
&ldo;餵、餵……匠仔!&rdo;見我搖搖晃晃、猶如夢遊般地靠近冰箱,學長連忙從背後架住我。&ldo;別衝動啊!&rdo;
&ldo;咦……學長?你幹嘛啊!&rdo;
正要撲向綠洲之際卻被妨礙,就連我也產生了可怕的怒意。
&ldo;這是我的臺詞!你的手是怎麼回事?那些百元硬幣又是什麼意思?&rdo;
&ldo;放手!&rdo;
&ldo;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