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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次海獸犯邊的任務, 在其他門派本來是輪不到他這種人負責潛入的, 不過潛入任務太過危險，飛瀲派那些長老的親傳弟子都不願意去，最後只能由他帶著幾個同樣沒有什麼背景的修士, 來了這個兇獸聚集的地方。
然後……隊友背叛，他的意識就陷入了混沌之中, 只隱約記得有一場戰鬥, 他遇到了一個很厲害的人, 那個人看他的眼神，有種莫名地熟悉感, 跟門派裡那些人完全不一樣, 就好像真的把他當成一個人, 為他難過一樣……
&ldo;醒了?&rdo;蘇婉看著這個人的眼神不復剛才兇獸般的猩紅，就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任子燁有些遲鈍地看著她，隨後視線微微移動，一直到了江祈淵身上方才停下。
蘇婉一看他有了反應，就知道自己的丹藥生效了，高懸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每次直接在人身上試驗新藥，她都有點擔心自己方向錯誤反而把人害了，如今沒事就好。
&ldo;你記得我?&rdo;江祈淵看著他的表情，也有些意外。
任子燁點了點頭，總覺得哪裡不對，直到他試圖開口，發出的不是原本的聲音，而是嘶啞的獸吼，他才終於意識到，他好像……已經不是人了。
&ldo;抱歉。&rdo;聽到對方口中的嘶吼，江祈淵當即致歉道。
任子燁似乎笑了一下，搖了搖頭。
又不是他們造成的，道歉做什麼?
&ldo;我試試傳音。&rdo;
幾人正在猶豫間，任子燁突然又出了聲。不過這回沒有再響起獸類的嘶吼，而是直接在他們腦海中，響起了一個溫和的男聲。
&ldo;可以聽到，&rdo;江祈淵也鎮定地用傳音回答，&ldo;你可以說說當初發生了什麼?又有什麼感覺嗎?&rdo;
他的提問乍聽起來有些冷酷無情，完全沒有考慮對方的接受能力。
不過任子燁卻並不因為他的態度生氣，反而很是高興：&ldo;當時是……門派裡有人在我們閒聊的時候驀然反水，將幾個圓球擲下。緊接著空中就瀰漫起了一片紅色煙霧，沾了大家半身。&rdo;
他說著，伸出手看了一眼自己獸類的爪子，似乎在回憶那天的情景：&ldo;後來……應該是之後第二天，我們開始慢慢變得焦躁，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地被分了開來，當天夜裡，就開始了異化。
&ldo;至於過程……記不太清了，就感覺痛倒沒有多痛，只是好像有不知名的東西試圖把你全部美好的回憶、全部的自我都從識海中剝離。再後來就不記得了，只是隱約記得和這位……道友交戰的事情。&rdo;
他並沒有說自己能記得那段事情是因為江祈淵眼神的緣故，那一刻他的眼神，詭異地和自己記憶裡友人的眼神重合了起來。
哪怕他是修士，哪怕他那麼強大，但在告別友人的時候，那個人的眼神裡，也是百感交集，就好像在心疼未來千百年他一個人的踽踽獨行。
他的回答完全驗證了蘇婉之前的思考方向是正確的，甚至有了一些新的想法。
既然一開始的攻擊是針對識海，只要識海不破，那麼程序是不是會減慢?
&ldo;其實，我在出事之前，有一個想法，&rdo;看他們各有所思，任子燁也沒有停頓，繼續自顧自地說道，&ldo;不知道你們有沒有發現，按照常理，這批兇獸都是以海獸居多。海獸的品階高了固然可以上岸，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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