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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臉,似乎在沉思什麼,抿唇很是專注,很久才雲淡風輕地開口:“因為我在我媽珍藏的照片上見過你,
雲深的手不可抑制地顫抖了一下,似乎有什麼在心中轟然炸開,眼前的這個少年,看起來很是熟悉她的摸樣。
萬千思緒在心中纏繞,他的母親是誰?似乎答案就在喉嚨中,雲深卻怎麼也說不出口,只能手指顫抖著,一句話不說。
少年有些疑惑地看著雲深,並不知道雲深究竟在想些什麼,十七八歲的少年,還不足以去明白麵前的這個女人的心情,只是很是好奇。
“姐姐,你怎麼不進來,我媽就在裡面等著我呢。”少年似乎有些著急,想是因為被別人所牽掛,那樣焦慮的幸福感,讓雲深不可抑制地,想要紅了眼眶。
她深深地嚥了一口,苦澀無比:“你怎麼叫她媽?”
少年的臉色有些閃爍,但是很快地就展露了微笑:“我是我媽收養的,她說我很乖,就把我帶在身邊了。”
似乎有些心酸的往事,少年的臉色也是有些灰暗的,但是說到段雅收養了他的那段的時候,又充滿了感恩和歡樂。
很顯然,這個年紀不大的少年,生活裡有很多的感動,讓他如此歡樂和感恩,就算曾經被拋棄,也逐漸被溫暖燻化。
雲深看著眼前和她沒有一點血緣關係的少年,眯起眼睛藏住了眼底的淚光,是了,她的母親最喜歡乖巧的孩子了,就如同眼前的少年一樣。
而小的時候,她是如此的張揚和叛逆,總是不願意靠近母親,在逐漸深長的歲月裡,她也就和段雅,有了溝壑。
雲深是知道的,不是她不夠愛段雅,也不是段雅不夠愛她,而是一些橫在她們之間的東西,把她們的心,逐漸地拉遠了。
雲深的眸光穿過少年,望向那低矮的主屋,那裡昏黃的燈光從窗戶漏出來,雲深似乎可以想象,段雅就坐在餐桌前,等著眼前的少年,等他進去的時候,她會站起身來,對著他溫和地微笑。
還沒有看見這樣的光景,雲深就已經被這樣的想象燻紅了眼睛,沒人知道,這些人,在那些苦難接踵而來的時候,她最是渴望她能在她的身邊,告訴她,有她在,什麼都不用怕。
“這些年,她過得還好嗎?”似乎找不到什麼來說服自己那蠢蠢欲動的心,雲深沉默了一陣,嘴唇蠕動,緩慢地問出了這一句。
就像久別重逢的人,那麼急切地想要知道對方過得是不是如意?急切地想要知道,那個人,是不是也和她一般,那麼想念她。
少年眼光有些複雜地看著雲深,似乎不明白雲深為什麼知道段雅在這裡了,卻不願意進來,卻還是輕輕地點了點頭,少年溫順的模樣,像極了了段雅。書香薰陶出來的少年,總是帶著幾分段雅的模樣,她希望她的兒女能夠知書達理,溫和儒雅,而眼前的少年,就如了她的願。
雲深覺得心中彷彿有一根刺,疼得很。
“這些年,柏然哥哥常常來看我們,照顧我們,本來想讓我們去好點的地方住,但是媽想要安靜,所以硬是要住在這裡,過得也很好。”
眼前的少年,說起紀柏然的時候,一臉的崇拜和感激,顯然是在這些年的歲月裡,和紀柏然是極其熟悉的,對紀柏然,有些很深的感情。
雲深覺得黯然,這麼多年,原來紀柏然一直把她的母親安置在這裡,妥善地照顧,他的情分,總是讓雲深愛恨不得。
“她的身體怎麼樣了?”她問得有些委婉,當初段雅精神失常,不知道現在,是不是已經回到了正常的軌道,這是雲深最為擔憂的事情。
“已經好得差不多了,柏然哥哥帶媽治療過,沒事了。”少年時知道雲深想要問的是什麼的,聰慧的男孩看著雲深,眼睛閃閃發光。
雲深無語凝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