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體瞬間變得有些僵硬,她把頭放在他的心口,真的掉了眼淚,也許,這是最後一次了。1
紀柏然是有些歡喜的,以為雲深真的認可了他的話,他看得出來,雲深雖然恨他,但是她也不過是個重感情的人,一定也捨不得的。
誰知道她接下來的話,直接把他打回了原地。
女子的聲音有些微弱,但是絲毫不影響她話裡的堅定:“我們都不年輕了,怎麼能還說這樣的氣話?你有美好的未來,而我,捨不得知蕭。”
紀柏然心底有什麼在逐漸地凝集,是那經久不散的寒冰,雲深捨不得君知蕭,卻願意捨得他,如果他還不能清楚這意味著什麼,他就不是紀柏然了榛。
雲深的手逐漸地放開,從他的懷裡站直了身體,素白的臉上,看不出是什麼神色,不如往日裡的尖銳,卻莫名的,有最為淡然的釋懷。
他知道,這是他們最終的結局。
和平地相互理解,相互原諒,原來一拍兩散,再也不願意再做糾纏。這是最讓人心碎的心灰意冷曳。
他們終究是沒有可能了。
紀柏然看著眼前的女人,很多個日子裡,他對她總是有些最為強烈的佔有慾,總感覺,雲深,生來就是他的,雖然在中途的時候他們岔場之後錯過,但是他還是堅信了這麼多年。
面對雲深最為決然的憤慨,他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或許是這傍晚的雪下得太過於纏綿,雲深的心也有了幾分的柔軟,惻隱之心作祟,她突然就有了一些的心疼。
他們一路相恨,相互傷害,到底不過是放不開過去,雲深過不去那個坎,而紀柏然,放不下少年的執著。
她伸手去接從那庭院裡吹過來的雪花,那冰晶落在她的掌心,椎骨的冰冷,她蒼白的手掌,很快就有了一絲的雪色。
“我記得小的時候,每一次下雪,你都會爬上我的窗臺,裹著厚重的棉被,一邊嘲笑我,一邊吧嗒吧嗒地掉鼻涕。”
有些莫名其妙的,雲深就提起了過去,那是很久遠的未來了,紀柏然不由地彎起唇角苦笑,少年時他總是習慣被追捧,就算是心裡有云深,也是從來沒想過要表達的。愛夾答列
“想想那個時候,真傻。”他有些自嘲地笑,一直記得當年為了要更加靠近雲深,不知道做了多少的傻事,卻還是一副不願意承認的樣子,以至於錯過了很多可以在一起的機會。
雲深輕輕地搖搖頭,素淨的臉上竟然有幾分懷念的意味,紀柏然永遠也不知道,少年在軍部大院的那段日子,是她在往後的十幾年裡,所懷念的最為明媚乾淨的時光。
無數次,她都夢見自己回到了那山後面的向陽花田,躺在裡面,有金黃色的陽光穿過雲層而來,溫柔地落在她的臉上。
很多時候,霸王紀柏然總是在她昏昏欲睡的時候突然從花叢中竄出來,然後惡作劇地大聲在她的耳邊喊,把她一下子就驚醒過來。
看見她一臉的迷茫和驚恐,少年總是抱著肚子沒心沒肺地笑個不停,以看雲深的窘樣為樂。
在當時覺得那麼荒唐和無法忍受的事情,在很多年之後雲深再度回想起來,總覺得那時光,那人,美得不可方物。
“不,一點都不傻,我很想念他。”雲深彎起唇笑了,但是卻隱隱約約地可以看見她的眼睛裡,有晶瑩的淚光。
她調轉過頭去,伸出手指輕輕地把眼角的淚水擦掉,再度轉過身來的時候,已經臉上帶笑,乾淨明朗。
紀柏然的眸光閃動,這是雲深這麼多年來,唯一一次願意這樣對著他笑,真誠明淨,沒有尖銳的護甲,沒有刻骨的怨恨。
他明白,離開她,她想要重新開始一段生活了,而那段生活,將和他沒有一點的關係。
往事是被他們妥當安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