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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慘烈之後,骨肉鮮血淋漓,自然是不可能忘得了。
她被他這樣抱著,也不抗拒,表現得無所謂而且冷漠,是無視吧,對這個男人的一切,都無視。
對一個人最殘忍的懲罰,就是把他抗拒在自己的喜怒哀樂之外,永遠也不會為他喜,為他悲。對紀柏然,雲深就是這樣的。
“你也應該曬一下陽光,看能不能把你那一顆陰暗的心給照亮。”
她的聲音極輕極慢,漫不經心的,就算對紀柏然的恨意那麼深,在說這話的時候,語氣也是極其清淡的,聽不出怨恨。
男人把她的身體抱得更緊,眉目深深,桃花眼裡閃過極細的流光,語氣淡淡的:“好,以後我們一起曬太陽。”
能和她曬一輩子的陽光,何嘗不是他最開始,也是唯一最瘋狂的追求?
他總是那麼狡黠而且果斷的一個人,輕巧地把雲深的怨恨的話化解掉,讓她無處可尋。
“呵呵。”
不明所以地,她聽到紀柏然這句話的時候,竟然沒有反駁,只是略微地低頭,笑聲逸了出來,嘲弄中,帶著無窮盡的漠然,這是在笑他的痴人說夢吧。
紀柏然明白,那飛揚奪目的桃花眼,都暗上了幾分,她用無聲來抗拒他,不吵不鬧,讓他如何也不知道她下一刻會做出什麼驚世駭俗的事情來。
這樣的女人,最是可怕,在沉默之中爆發,一定具有毀滅性。紀柏然這樣想著,就不由來地,感到心慌。
“你覺得這很好笑?”
他扣著她的頭,扳過她的臉來和他對視,他一瞬不瞬地緊緊地瞧著她的眼睛,想要捕捉到不及竄逃的情緒。
她也不忌諱紀柏然這樣直勾勾的眼神,那唇際,綻開了玩世不恭的笑,驚心動魄地,開在唇角上,妖異得近乎邪惡。
雲深慢慢地靠到紀柏然的肩膀上,臉湊到他的耳畔,輕聲說話的時候,帶起了一陣氣息,曖昧而且詭異。
她的嗓音本來就極其地沙啞,這樣極慢極緩地說起話來的時候,更加低沉暗啞。
一個字,一個字地從她的唇際跳出來,慢慢地匯聚成了最為惡毒的話語。
她說:“紀柏然,這一生,你終將會愛而不得,你不是說你愛我嗎?那麼,我會讓你,一輩子,都不可能。”
紀柏然的脊背僵硬,聽見女子沙啞的聲音溢位低低的笑聲,嘶啞卻不難聽,惡毒中,卻滿是悲涼。
他突然就想起了那一年,他們還是年少的時候,那個相士和他說過的話,一生追求的都不屬於自己,必定會一無所獲。
紀柏然冷笑,什麼是屬於他自己的?什麼又是不屬於他自己的?雲深是不屬於他的嗎?
不可能。
就算這是宿命,他都會抗了這命運,哪怕是付出再大的代價,都要把她收回身邊。
難道雲深是屬於君知蕭的嗎?這似乎太過於不可能,就算當時君知蕭沒有親手殺掉雲深的父親雲祝,那也是間接的兇手,他們之間,還有可能嗎?
君知蕭賀雲深之間,唯有有的,就是那十幾年的牽絆,所謂的情深,終究會被現實磨平,這是他所自信的。
“雲深,可不可能,只能是我說了算,小云深,最好不好玩火。”男人的聲音有些冰涼,冷颼颼的樣子,眯著眼睛,狹長的眼睛裡,流逝過危險的氣息。
這個男人是在警告她嗎?雲深不僅想要笑,他憑什麼認為他可以掌控她的人生?永遠永遠,她的命運,再也由不得別人。
“你還是這麼自以為,你是沒有資格決定我的人生的,總有一天,會有人打破你所有的高高在上的自信和冰冷的心,讓你疼,讓你痛,讓你生不如死。”
她那麼怨恨他,恨不得看著他灰飛煙滅,永不超生,這樣才好,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