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部分 (第3/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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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她說的時候有些哽咽,往事是那一幕幕不間斷的畫面,播放著與她相關的悲傷。
雲深覺得悲傷不已,蘇菲說母親不在她應該在的地方,那麼,她會在哪裡?雲家落敗之後,所有的親朋好友在一夜之間和雲家斷了關係,就連母親的母家段家,也以雲家為恥,和母親斷了關子。
所謂的就是牆倒眾人推,雲深切身體會到這樣的痛苦,在雲家即將奔潰,她的父親揹負著一身的官司和債務的時候,二十歲的雲深,曾經放下所有的自尊去敲開了父親的每一箇舊交的門,無一的,都是一些嘲諷,有的則乾脆把她拒之門外。
在飽嘗了人間人情冷淡之後,雲深突逢變故,父親跳樓身亡,母親不知所蹤,二十歲那年,她醒在了紀柏然的床上,君知蕭莫名其妙地出現在紀家別墅,親眼目睹了她和紀柏然的相擁和糾纏。
似乎所有的一切,都是一個設好的局,雲深無力掙扎和解釋,唯有接受這之後來臨的一系列的變化,她的名聲掃地,被紀家強硬地送去了西歐,一去七年。
七年人事幾翻身,她清醒之後再回頭的時候,已經變得物是人非,君知蕭已經不是她的少年郎,她也已經不是他的公主雲深。
威尼斯的三年,她是清醒地消沉的,醉生夢死地逃避現實,把自己弄得生不如死,似乎唯有那樣,才能表明她失去那麼多,她那麼難過。
那三年,是不堪而且浮躁的,如同威尼斯那從水面上吹來的潮溼而且腐朽的風,帶著骯髒和難聞的臭氣。
納爾維克的四年,雲深是清醒著感受疼痛的,嚴寒的煎熬,飢寒交迫,車禍的折磨,喪子之痛,病痛的糾纏,生活的絕望,已經讓她看淡了世事變遷。
那四年,沒有人知道她究竟失去了多少,那麼多那麼多,多到她開始怨恨這個世界,幸好在她最為難堪和痛苦的時候,遇見了蘇生。
雲深偶爾會覺得慶幸,因為不管在多麼艱難的時候,就算她這麼恨著紀柏然,也不得不承認,他給了她很多。
而蘇生,更是把她從一個絕望之中的人,帶到了職場中,讓她發現,其實自己,是可以活得更好的,一定可以活得更好。
又開始飄起了雪花了,今年的冬天雪下得很大,比她記憶裡的錦城每一次都要大很多,她心疼地伸手去拂掉落在她父親墓碑上的雪,看著照亮上的人,清淺地笑,眼淚卻唰唰地掉。
“爸,您會不會怪我,我又和知蕭在一起了,您一定是怪我的,可是,爸,七年啊,我沒有那麼多個七年再去等待,我想要回到他的身邊。”
她伸手胡亂地抹去臉上的淚水,那眼淚跌落在她的腳邊,都迅速地淹沒掉了,化成了堅冰,她的心,就如同這冰,冷冰冰的,卻渴望溫暖。
七年年年蒼茫,她無數次渴望回到那個男人的身邊,再讓他帶著她在雲家深宅裡奔跑,他們還可以像從前一樣,愛得那麼真。
雲深還想說什麼,眼角去瞥到一抹黑色的身影,轉過那叢立的墓碑,向著她這邊而來,那人似乎是看見了她,慌了一下,迅速地轉身離開。
那人城了一把黑色的天堂傘,黑色的風衣,如同那天送葬的人,雲深突然就意識到那人是誰,連忙起身追了過去。
那人看見雲深追了過來,較快了腳步,卻無奈那雪太厚,她走得艱難,雲深還是追了上來,不用看,她都可以知道這個背對著她的女人究竟是誰。
在很多人個夜晚裡,她都會重複著做一個這樣的夢,夢見她站在暗光壓抑的迴廊裡,看見書房內父親和一個女人歡好,當時她很懵,只有這麼一個念頭,父親背叛了母親,背叛了她整個家,高大的父親形象在雲深的心目中瓦解,雲深怎麼也無法接受。
眼前的女人,定是許歌了。
“許夫人,都這麼多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