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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懷柔往後一拽陳睢,自己答他,「爹孃給我看了門親事,各方都滿意,明天我們一起約了一起遊湖,看鰲山燈海」
話未說完,寧永貞倏然對上她的眼睛,一雙眸子灼熱似火,明明閃著光卻又冰冷異常,生生叫陳懷柔嚥下沒說完的半句。
許久,他眸中的光火漸漸散去,面上神情亦如冷灰一般,不複方才的神采奕奕,他鬆了手,重新握著那牡丹花紋的手爐,慢慢垂下長睫。
「說過的話,不算數了嗎?」
陳懷柔一愣,下意識的反問,「我說過什麼?」
寧永貞呼吸輕摒,喉結上下微動,再抬頭時,目光帶著淺淺笑意,「你不是說非江元白,誰都不嫁嗎,怎麼,改了?」
陳懷柔嗤笑,挺直脊背道,「當初我年少無知,見識淺薄,年少無知說下的胡話,早就不作數了。」
江松聽到陳懷柔不以為然的說出「年少無知,胡話,不作數」,不由得心跳猛然一滯,他偷偷抬手擦了擦額頭,瞄著前方江元白的側臉。
滿天煙花璀璨奪目,牆角處的燈火被風吹得簌簌飄搖,映照出他削薄清冷的輪廓,頎長的身形籠罩在銀灰色大氅之中,那背影看起來挺拔而又孤冷。
他咬了咬牙,大氣不敢出一聲。
寧永貞的目光從陳懷柔臉上,不著痕跡的移到她身後不遠處的牆角,他抿起唇,忽然不明所以的感嘆起來,「不是他就好,原以為他有多不一樣,能得你喜歡,眼下看來,不過仗著一副好皮囊。
陳懷柔,你過來。」
陳懷柔不解,卻順勢低下頭去。
寧永貞湊上前,唇角貼著她的耳朵落在那烏黑的髮鬢,輕羽一般,又極快的挪開。
陳懷柔捂著頭髮,眉眼立時凌厲起來,「下次再這樣,我是要打人的。」
寧永貞往後一靠,神色懶懶,「也就趁你成婚之前欺負一下了,別忘了,從前是誰陪你爬牆上樹,誰替你挺身而出,我寧永貞,這輩子都對你好。」
可是,你偏偏不選我,不要我。
「知道了,知道了,以後給你養老。」陳懷柔嘻嘻哈哈從陳睢頭上取了面具往他臉上一戴,「寧公子,我們回府了!」
從夜市回到幽靜的巷道,無人清掃的地面鋪著層層積雪,腳步踩在上面,發出醇厚的「咯吱」聲,陳睢的腳印消失在巷道盡頭,他走的飛快,多半是因為出門為了好看,穿的單薄,受不住冷了。
陳懷柔聽到身後有腳步聲,遂警惕的回過身去,陰暗幽冷的牆下,江元白整個人被裹在無邊的黑影之中,他身量高,隔著幾步的距離,仍能叫人覺出壓迫感。
「你跟著我作甚?!」
陳懷柔往他後頭看了眼,並未瞧見旁人。
江元白半晌沒說話,忽然三兩步走上前來,解了大氅褪下後,雙手一揚,大氅整個將陳懷柔罩住,內裡暖暖的,帶著江元白的體溫。
陳懷柔莫名其妙的抬起頭,瞪著他那雙黑亮的眼睛,那眸光燦若星辰,幽深似海,江元白低著眼皮,為她繫好錦帶,長著薄繭的指腹刮過她的下頜,激的陳懷柔猛然往後一退。
反應過來,陳懷柔立時去解大氅,邊解邊道,「壞了,我瞧著你腦疾日漸嚴重,平白無故是生了癔症喜歡跟蹤人了嗎?」
江元白上前,徑直按住她的手,淡淡的墨香氣衝著陳懷柔的鼻尖襲來,她心跳驟快,呼吸停滯,微紅的腮頰沁出熱汗。
這廝著魔了。
陳懷柔如是想著,若不然,他又怎會忽冷忽熱,若即若離,上一刻恨不能柔情繾綣濃情蜜意,下一刻卻能讓人如墜冰窟,厭惡至極。
他始終不發一言,只用熱烈似火的眸子緊緊盯著她的眼,不知過了多久,他瞳中光亮頹然淡去,鬆開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