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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門望族不願嫡女受苦,小門小戶又門庭不配。
「杜姐姐,好端端的一匹馬,為何會無緣無故發瘋,你不覺得奇怪嗎?」陳懷柔見四下無人,索性與杜幼安攤開來講。
陳懷柔能想到的,杜幼安也早就想過了。此事從開始到現在一直都充滿著莫名其妙的怪異,那匹馬寧永貞騎了好幾年,性情溫和,即便是山路不平,也斷不會咆哮著將寧永貞甩到馬下,不僅如此,那馬踩踏完寧永貞,竟然一路狂奔,絕塵而去,最後直直墜落山崖,屍骨無存。
只是連她們都想到了,寧家二老必然也仔細盤查過,既然沒有對外聲張,事情內幕恐怕遠比她們能想到的更為複雜。
「不管你跟寧永貞關係多好,這件事你不要牽連進去,京城不比齊州,需得謹言慎行,處處經營。」杜幼安拍了拍她的手,輕聲道,「你這性子,是要好好收斂一番,你沒瞧見方才韋令慧那張小臉,私下裡恨不得生吃活剝了你。」
兩人俱是一笑,陳懷柔想起頹廢不振的寧永貞,想起寧永貞,又不免想到他萬念俱灰的絕望樣子。
她憤憤的拍了下欄杆,沒好氣道,「縱然她恨我罵我,卻總是不敢明面上得罪我,韋家都是些趨炎附勢的小人,寧永貞出事後,韋令慧她爹上門一次,看過寧永貞的傷勢,從此再也不登寧家大門。」
「噓,你小點聲,隔牆有」杜幼安順勢抬眼,卻忽然被對面那人嚇得猛一哆嗦,剩下的半句話,鯁在嗓子眼,吐也不是,咽也不是。
他到底何時站在那裡的?
清風捲起他的衣袍,如鶴振翅高飛,清冷而又淡然的杵在那裡,一聲不吭。
杜幼安下意識的低頭,陳懷柔一手握著腰間的荷包,一手將鬢邊髮絲抿到耳後,並未覺出多了一個人來。
「懷柔」杜幼安欲言又止,陳懷柔側目觀望,看見江元白的一剎,有種想把他脖子擰下來的衝動。
他從哪冒出來的,駐足不走難道是想打個招呼?
有病吧!
陳懷柔懷疑自己當年中了邪,要不然,怎麼會把狼心狗肺冷心冷麵的他,看成是傲世輕物,別有風情。
她豁然佔了起來,杜幼安拍著胸口,道了聲大事不妙,沒來得及抓住她的手,便見陳懷柔一個箭步沖了過去,威風凜凜的站到江元白對面,雖說身高矮了一頭,氣勢卻是沖天霸道。
江元白略微皺了皺眉,突如其來的風將對麵人的香氣吹進了他的衣領間,鼻息裡,他偷偷吸了口氣,面不改色的望著陳懷柔,甚至微勾嘴角。
「別說你是偶然出現在此,也別說你什麼都沒聽到,江元白,你最好有個合理解釋,否則」她搓了搓手,將指頭掰的咯嘣作響。
江元白忽然就笑了,微薄的唇好像劃了個諷刺她的弧度,陳懷柔頓住,怒氣如同火星子一般慢慢燃成一團烈火,越燒越旺。
「我不是偶然出現在此,亦聽到了你們的談話。」他負手而立,儒雅的身姿輕輕往前傾。
江元白是有些竊喜的,方才看著她勃然大怒,早前的憂慮瞬間釋懷。
那日在沛國公府,他沒有想明白原委,現下卻是看的清清楚楚。
多年過去,他曾想過無數種重逢的畫面,唯獨沒敢設想,她依舊會如此生動的對著自己發怒,也就是說,不管他以什麼樣的形態存在她的記憶裡,他一直都在。
在,就好。
「你跟蹤我們過來,就是為了趴牆角?!」陳懷柔憤怒之餘,有種難以置信的訝然,他是什麼樣的人,向來都是對旁人的事充耳不聞,視若無睹,怎會尾隨她們?
不可能。陳懷柔否認了自己的想法。
「不是,是有別的事情需要處理」江元白說完,身後傳來一陣嘈雜的走路聲,兩人往院門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