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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
“演戲和戲曲表演最大的區別在於,表演需要真功夫,而演戲是本能,”程既簡語調閒閒,帶了一點玩世的調侃,“是一種一旦入了世,就能無師自通的天賦,只不過有人天賦一般,有的人專為戲而生。”
蘇琅輕瞭然地點點頭。
他說:“比如你在你們院裡面見了我,假裝不熟的表演,就挺一般。”
蘇琅輕:“……”
兩人這邊聊了一會子,外界卻隱隱約約傳來男女爭吵的聲音,女方言詞激烈,男方壓抑著嗓音,好聲好氣地勸半天。
蘇琅輕說:“好像是沈先生沈太太。”
程既簡起身往聲源出去了。
蘇琅輕趕緊跟在他身後,一來果然看見兩人面對面爭得面紅耳赤。
沈太太的眼神不似剛才天真浪漫,而像噙著利刃一般,指著沈先生諷刺:“這婚也別結了,我真怕你到時候兩頭顧不過來啊沈先生!”
說完頭也不回奔出了店門,投身於一片漆黑之中。
沈先生兩腮緊繃陰沉著臉。
程既簡冷著聲道:“還不快去追?”
沈先生這才反應過來,話都沒來得及說一句,急忙忙地跑了出去。
蘇琅輕茫然望著店門外面的夜色。
明明剛才還好好的,怎麼說變就變……
程既簡回身見她發著呆,提醒她,“先把衣服換回來。”
蘇琅輕應了一聲,折回試衣間去了。
換回自己的衣服出來,看見程既簡垂著臉回覆資訊,眼睫微闔,薄唇抿成冷薄的一條線,他平時待人接物不冷不熱,稱得上是溫和有禮。
但其實他沉默不語,尤其是淡蹙著眉的時候,看起來特別凌厲。
蘇琅輕到他身側等著,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程既簡在她出來的那一瞬間就已經有所感覺,於是瞟了身邊的人一眼,她的氣質平靜淡和,連面部輪廓以及下頜線條都柔潤得像水,一副特別好欺負的樣子。
唇峰不明顯,卻帶點唇珠,莫名有一股嬌憨和媚意。
他收起手機,說:“走吧,我先送你回去。”
蘇琅輕若有所思地問:“沈先生沈太太他們沒事吧?”
他言簡意賅,“夫妻吵架,常有的事。”
常有的事?
蘇琅輕不自覺地抬了眉,剛才沈太太跑出去之前的那句話,她聽得清楚,“我真怕你到時候兩頭顧不過來啊沈先生”……
兩頭是哪兩頭?
不過人家的私事,她也不好細問。
上了車,蘇琅輕也一直沉默。
程既簡把車開出去才問:“想什麼呢?嚇到了?”
她愣了一下,說:“我還不至於吧。”
他卻笑,“我想也是。那一直不出聲,偷偷琢磨些什麼?”
蘇琅輕問他,“我就不能單純發呆麼?”
他說:“那你繼續。”
蘇琅輕凝住無語。
到了小區門口,程既簡剛把車停下,就接到了個電話,一接通聽那邊說了兩句,不由皺起眉來,“嚴不嚴重?”
蘇琅輕聽他話音嚴肅,也不著急下車走了。
那邊又說了幾句,程既簡應一聲“知道了”就掛線,轉頭對她說:“沈橋的電話,”又解釋:“就是今天那位沈先生。”
“他怎麼了?”
“不是他,是沈太太,剛才她跑出去沒注意路況,在路中間被一輛車颳了一下。”
蘇琅輕驚得背挺直,“嚴重麼?”
他說:“受了點傷,現在人在醫院裡,不願意見沈橋,沈橋放心不下,這種事又不太方便驚動家裡人,他的意思是,想麻煩你去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