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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講那段經歷的時候,我發現他還是非常地恐懼,他在講述的過程中,獨自不停地喝酒,他那握酒杯的手不停地顫抖著,彷彿又回到了那個恐怖的夜晚——
我二伯是個木匠,上世紀六十年代他才二十多歲,那時候他年輕氣盛、精力旺盛。由於技術好,做的活漂亮,所以經常在外面做木活。木匠尊魯班為祖師,他們用的木尺很有講究,必須由師傅授與徒弟,據說木匠用的尺子的做法是由魯班秘傳下來的,有避邪的作用。還有木匠用的墨斗也一樣有避邪的作用,邪鬼見之立避。那時候的木匠走夜路是很有講究的:揹著木匠簍,一手提馬燈(有的地方叫氣死風),一手拿魯班尺。據說這樣走夜路就不會碰到鬼啊什麼的邪物了。現在的木匠就完全不一樣了,什麼揹包啊,萬能尺啊、手電啊,還可能有簡易電棍什麼的。從木匠這個行業的退化就可以知道古代秘法失傳到什麼地步了。
有一天,我二伯在外面做完了活,因為家裡有事情,只好連夜趕路。也是該當出事,那天晚上他嫌麻煩,把所有工具都放在揹簍裡,提著馬燈就上路了。那時候的農村經常是隔很遠才有一戶人家。當他走到一條峽谷的時候,忽然吹起一陣大風,馬燈忽然熄滅了,他停下來,想重新點燃,但是風太大了,怎麼也點不燃,他只好藉助微弱的月光慢慢往前走,走了很久,他終於走出了峽谷。這時候奇怪的事情發生了——馬燈忽然亮了!他這才知道剛才遇到了麻煩,但燈既然亮了,心裡也就不怎麼害怕了。
於是他繼續往前走。為了安慰自己,他邊走還邊大聲唱歌。當他走到一座小山包前面不遠的時候,他看到十幾個人在小山包上圍著一堆火在那唱歌、喝酒。著時候那些人看到了他,就對他喊起來:“快來聊一會天再走吧!”我伯伯心想確實走累了,也想休息一下,雖然感覺比較奇怪,但還是上去了。他走到那裡一看,那些人中間燒了一堆火,火上烤了幾隻野兔,用一個大的酒壺輪流在喝酒呢。他和大家打了個招呼,就坐在了他們當中了。這時候有人把酒壺拿給他,請他喝酒,他拿過酒壺,毫不客氣地喝了一口:真的是好酒啊,芳香撲鼻,入口生香!接著他又大大地喝了一口。然後拿出他的菸葉給每人一卷。他卷好了煙,就到火堆中拿起一根燃著的木棍來準備點菸,可是他點了很久卻怎麼也點不著。他用手去摸了一下那燒著的木頭,居然一點都不燙,沒什麼溫度!他一下就明白了:這些不是人,是鬼!他本來想把尺子拿出來,但看到鬼太多了,怕激怒了它們惹麻煩,就只好裝著什麼也不知道的樣子。那時候的木匠的膽子都大,在這種情況下我伯伯也沒有一點害怕的樣子。他和它們說說笑笑,吹南侃北,實際上他是在等,等天亮!
二伯在給我講這個故事的時候說,他從來沒有經歷過這麼漫長的夜晚。他感覺過了很久、很久,直到天漸漸地在亮了。忽然,只聽到遠處一聲雞叫——他聽到這聲雞叫,如同聽到天籟之音劃空而來。但那些鬼一聽到雞叫的聲音,卻發出陣陣驚叫,一片混亂,呼拉一下全部消失不見了。我伯伯一看,這小山包原來是一片墳地,那堆火也變成了不知道什麼動物的枯骨!
第五章 通靈有遺傳(二)
三,大伯的墓
我大伯從小就很頑皮,長大後好像忽然變了個人似的,對他人異常兇惡,即使對自己的親人也是如此。他極易發怒,經常打罵自己的父母、兄弟、還有自己的老婆,以致被當地所有人仇恨。後來,他竟然上山當了土匪。不多久就在土匪之間的內鬥喪了命。他死後被其他土匪草草埋葬在了一個路邊。據說當地的人在聽到他死訊後爭相慶賀,為本地少了一害而感到高興。
我大伯死後不久,很多人發現了一件怪事。從黃昏開始一直到天亮,只要有人從他墳前經過就會聽到那墳裡面不時地發出“咚、咚、咚”的聲音。開始大家都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