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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拂眼中一亮：&ldo;那……&rdo;

才吐了一個字，就被春海棠打斷。

&ldo;老孃兜裡的錢頂多再請倆煮飯嬤嬤，將你們養得皮光水滑的好賺錢，人家的教習嬤嬤，你是想都不要想。&rdo;

看來春海棠也是試過挖人的。劉拂有些想笑，忙抿直唇角：&ldo;我不是這個意思。&rdo;

&ldo;書本雖貴，卻比教習嬤嬤便宜多了，她們能讀書，咱們為何不能呢?&rdo;

&ldo;你當會背個四書五經就能伺候爺們兒了?人家要的是通詩文知情趣!&rdo;春海棠嗤笑道，&ldo;他們大家公子，哪個不是自幼蒙學，好不容易出來玩樂，還想聽你個小皮娘之乎者也不成?&rdo;

這姐姐看得真透。

見話頭已轉向自己期望的方向，劉拂忍住笑意，垂眉低首，不甘道：&ldo;都是一樣的人，難道她們就比咱們聰明不成?若能請個善詩文的先生……&rdo;

&ldo;呵!&rdo;春海棠一臉不屑，冷笑道，&ldo;那些讀書人，也就趴在女人身上時才會說些好話，旁的時候，哪個不嫌咱們下九流的骯髒。&rdo;

一直靜靜坐在那裡的望日驕突然開口：&ldo;媽媽難道忘了，碧煙的出身與旁人不同。&rdo;

第八章 &iddot;抬愛

望日驕此時已從剛才的驚慌中緩過神來，蒼白的小臉也恢復了血色。

當聽明白碧煙的意思後，想也不想便插話助陣。

劉拂向望日驕丟去一個讚賞的目光。

&ldo;出身?呵!&rdo;春海棠挑眉，目光直刺劉拂，&ldo;好丫頭，原是在這兒等著我呢!我竟忘了，你與我們不同，是書香裡長大的。&rdo;

人已入甕，只差加把火了。

&ldo;姐姐這是哪裡話。&rdo;劉拂深吸口氣，微抬起頭，不偏不移直迎向春海棠探察的視線，&ldo;我那病鬼老爹，不過是屢試不第的秀才罷了。&rdo;

劉小蘭的身家背景，還是劉拂醒來第一日，從春海棠口中套出來的。

劉父今年四十又一，自建平三十二年中了秀才，二十年來再無文運。去年秋闈，甚至連第一場考試都沒撐過去，半途叫人抬了出來，自此一病不起。更因此讓繼室找到名目，將早就厭煩的女兒賣了出去。

春海棠想到她的身世，也嘆了口氣。

不等她失望，就聽劉拂接著道：

&ldo;但我曾得機緣，看過不少雜書，皆是遊記趣聞等閒事，看後眼界開闊不少。&rdo;劉拂有些不好意思地低頭一笑，&ldo;我父……劉秀才說那些會敗壞學問，從不去看，之前為了趕考湊錢，全都賣與一家書社，後來那書社莫名起了把大火，全都付之一炬了。&rdo;

書社是真的，大火也是真的，但賣掉的書，自始至終都只在劉拂的腦子裡，還有她忠信侯府的書房中。

那些孤本殘篇，怎麼可能會大量出現在民間。

&ldo;你說的書社可是致遠書齋?&rdo;

見劉拂點頭，望日驕臉色煞白，抖著唇續道：&ldo;我幼時住在雨花臺……就是那場大火，害得我、害得我……&rdo;

她說著說著，就帶上了悲音。

那年望日驕剛剛八歲，正是天真爛漫的年紀，她的父母都受了不輕不重的燒傷。且家資全部化作灰燼，不得不搬回老家度日，不久後父母雙亡，開始了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