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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輕,眼前重重眩暈,到底是不年輕了,一宿未睡,熬不住了,喉嚨裡泛著酸水,一股一股的噁心湧上來。
他不想吃東西,睡也睡不著。
心急火燎趕回家見兒子,看見他安然無恙的才放下心,又被他嗆聲,沒控制住把人打了出去,這會子心裡又後悔。
此時不見著人,他哪裡睡得著,司機已經出去找人了,小李打了電話,營區各個大門都說人沒出去……
康嬸把菜端上桌,“首長啊,等會兒阿驍回來,您少說兩句話。”
張堅點點頭,他心想著,也得人先回來。
這傢伙把他哥打得鼻青臉腫手臂脫臼,自己倒是生龍活虎,跟個倔驢似的,白擔心他一場。
兩人的話音剛落,門外傳來了動靜,張驍面無表情開啟門回家,看見張堅就跟看見空氣一樣,懶得開口說話,自顧自往樓上房間走。
“阿驍,等會兒下來吃飯。”
張驍關上房間門,又是一陣出神發怔,往日裡面對父親,腦子裡總是充滿了父子之間的戰鬥,而到了現在,總是在不由自主閃現剛才的畫面,她身上的香,肌膚的觸感,嘴唇的觸感……
他下意識抬手撫摸過自己的唇瓣,無論怎麼揩,都彷彿揩不乾淨一樣,仍然殘留著她的痕跡。
回過神來,張驍跟個遊魂似的下樓,對著滿桌子他愛吃的菜視若無睹,一桌子的人,除了張驍父子倆,康嬸和警衛員小李,以及司機五個人坐一桌吃飯。
張堅沒有開口,其他人也都悶頭吃飯。
好半晌,張驍驀地開口道:“男人,果然就是下半身思考的玩意。”
張堅一聽他這話,血壓登時上來了,他這輩子潔身自好清清白白,一輩子就他媽一個女人,其他女人的手都沒摸過,妻子去世後,也從來沒想過再娶,卻被親兒子冷嘲熱諷,活像他真是什麼色中惡鬼。
張首長吹鬍子瞪眼睛,心想等哪天真給你找個後媽,看你還說不說。
他真是氣糊塗了,當初妻子走得時候,旁人都勸他再娶,說孩子還小,要個女人照顧,張堅一概不聽,他就這麼一個寶貝兒子,捧在手裡怕碎了,含在嘴裡怕化了,只要他在家,尿布都是他親手換的,恨不得走到哪裡抱到哪裡,別說是對亡妻感情深重不想再娶,真給兒子找個後媽,他怕是覺都睡不安慰,生怕他被後媽欺負了去。
這個小白眼狼崽子。
“你別再混下去了,我讓你舅再找個學生來幫你補課……你哥打電話過來,說幫你找個老師,也是關心你。”
張驍眼皮子都不抬:“你找一萬個都沒用,不學。”
他舅在教育部工作,看眼前的風向,預估不久要恢復大學招考,便想著找人來給張驍補課,之前找了個老師,被張驍罵走了。
“你不學,你真想當地痞流氓?”
張驍淡淡道:“你張首長養了個流氓地痞兒子,也是你的報應。”
張堅剛要發作,康嬸連忙道:“食不言,寢不語,父子倆好不容易吃頓飯,別說話了,趕緊吃啊,阿驍,來嚐嚐嬸兒今天給你做的酸菜魚,看看好不好吃……”
“你爸還託人弄來了不少雞爪子,下午嬸兒給你滷好。”
張堅嚼了兩口饅頭,勸慰自己想開點,自己這個糟心兒子,至少不亂搞男女關係,也不強迫婦女,平日裡頂多跟人打打架,人是不學無術了點,脾氣混賬了些,也不至於犯大錯。
吃完了飯,張堅好說歹說睡了一個下午,傍晚出門散步,幾個老戰友都對他逗趣:
“老張啊,看你火氣大的,今天又打兒子了,當了這麼多年鰥夫,娶個女人回去吧,消消火。”
“張驍那孩子,還是你給慣得,你太溺愛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