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 (第3/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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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在哪裡爭取自由。
——老範
昨天半夜裡下了點小雪，今天早上一看，地面上蓋了薄薄的一層白雪。女兒說，我要去滑雪。臨近中午的時候，她母親帶她去了。滑雪的地方就在我們家附近的一個森林保護區，那裡有一個五六十米高的大土坡。等我帶兒子趕到的時候，她們母女已經不見了。於是，我和兒子決定，沿著單向行駛的汽車道，在森林保護區裡溜達一圈。
兒子12歲了，正上初二。我們父子倆一邊走一邊聊，但都是我主動發問。不時地，迎面或者背後會過來一兩個人，大都是跑步的，也有的來遛狗，大家說聲“嗨”就過去了。大冷天的，有的小夥子竟穿著短褲和背心跑步。
我問兒子：你們學校老師教育你們要愛國嗎？
愛國？兒子彎腰抓了一把雪，搓成個雪球，瞄準了前方的一個樹幹，一扔。他哈哈大笑說，老爸，你以為這是在中國啊，天天唱中國我愛你，我們都有一個家，名字叫中國。爸，這是美國。我們老師從來不教導我們要愛美國。
幾年前，兒子剛會唱《我們都有一個家》這首歌時，很喜歡唱，那個旋律激發了他的情感。
真的？那你們愛不愛國？
當然了，我們許多小孩子都愛美國，但老師從來不教我們必須愛美國。
那老師教導你們要愛什麼？我問。
老師說，兒子拉長了聲音，要尊重（respect）這塊土地，要愛解放（liberty）、自由（freedom）和公義（justice）。解放——自由——公義，兒子一個詞一個詞地大聲重複。
哦，我心中暗想，原來，他們是這麼教育的，在祖國之上，還有解放、自由和公義。我問兒子，那你說的解放、自由和公義是什麼意思？
解放嘛，就是要成為一個個人；自由，就是你有什麼權力去做什麼事情；公義就是要公平，要做對的事情。你要知道，每個人都有生命自由和財產的權利。
你們學了《獨立宣言》對吧？我問。兒子點頭。那你們老師怎麼解釋那句話的all men are created equal（所有的人被造而平等）的？
老師說，那時候的人都相信上帝，大都是虔誠的信徒。
我們繼續散步，兒子不肯在柏油路上走，他要在雪地上留下自己的腳印，看到一條小水溝結冰了，他就一塊接一塊地把冰踩碎。趁他玩得正高興，我又問，那你們老師教不教你們要愛美國兵啊？
愛美國兵？天哪！兒子使勁地踩碎一塊冰，說，愛美國兵幹什麼啊，他們有什麼好愛的？然後，他就數算起來，你知道，他們當兵是因為他們沒有錢上學，又學習不好，拿不到獎學金，又不會幹活。有的人還懶，他們想當兵多舒服啊，不用幹活，也不打仗。這下子可好了，打仗了，去伊拉克了。哈哈，他們害怕了，打仗時都讓別人在前面。
我笑了，說你從哪裡得到這些資訊的？
兒子回答，我也不知道。反正大夥都這麼說。不過，有些士兵很愛國。
走了一半的路了，隔著樹林，隱約看到了大路上行駛的汽車，我又想到了一個問題，你們崇拜布什總統嗎？
兒子瞅了我一眼，好像我提了一個很愚蠢的問題，說，布什，布什有什麼好崇拜的，他也沒做什麼好事！
那克林頓呢？
噁心！噁心！克林頓亂來，誰崇拜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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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美國中學生竟這樣看祖國和總統（2）
看來現實的領袖們是沒戲了，我就問兒子，那你們一定崇拜華盛頓和林肯吧？
兒子回答，沒有人。
我問，為什麼？
答，他們都太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