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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假水匪可能是殺手,宋千逢反應過來,樊家為何會僱傭一幫殺手,又聯想到害三哥哥入獄的假幣案。
她好奇開口:“這幫假水匪到底怎麼回事?還有假幣案,我思來想去會害我三哥哥的只有樊家。”
徐鍥回道:“假幣案確實同樊大學士有關,我調查時發現涉及假幣案的一個人逃往扶州,我的人追到扶州,讓他被匪徒救走,我本以為那匪徒是迴天幫的,見過黃月才知她與樊家人不相識,想來那人就是被假水匪救走。”
宋千逢頷首,原來他端掉迴天幫的目的還有此,假幣案禍及民生國本,若不查個水落石出,白白讓幕後人逍遙法外。
樊大學士樊知彰,她在朝時並未同他有過多少交際,只記得他七年前似乎只是內閣批本處的一名小官吏,有過幾次照面。
他如今卻爬到內閣首輔的位置,可見用了多久手段,籠絡了多少官員。
宋千逢有些唏噓。
她抬眸看徐鍥,撞上他凝視的黑眸,他今日竟願將來龍去脈告訴她,有些意外。
“有鎮國公為國為民斬除奸邪,實屬我朝之福,”宋千逢說著好話,又補上一句,“樊家人實在可恨,幾次三番想要我葉家人的命,此番還得多謝鎮國公相助。”
徐鍥長睫微垂,未曾開口,他與沈漸鴻那個愣頭不同,從未想做什麼為國為民斬除奸邪的事,只是他要做的事,要殺的人恰好是樊知彰。
樊知彰是七年前趁宋千逢出使南川,引百官舍棄她的幕後黑手之一,若非是他……
她便不會死。
她便不會丟下他一個人。
她明明很快便要在冠禮上予他賜字。
“啪嗒”一聲,他手中的酒杯被硬生生捏碎!
聽到聲音宋千逢瞳孔一震,驚動凝固在臉上,她抬眸便看見一張墨色翻湧的臉,眸底的寒霜似比窗外的寒霜都要冷。
她默默縮起身子,怎麼好好的人突然又動起怒來?
是她哪句話說錯了?
不至於啊,方才的話分明都是在恭維他。
她瞥過他的手,覺得脖頸隱隱作痛,他這一捏,自己的脖子都能被他輕而易舉扼斷,想想都疼。
“我吃好了,夜深便先行回房,多謝鎮國公款待。”
宋千逢想溜之大吉,方起身走幾步又被人攥住手臂,他手指間殘留的酒水在她衣袖上留下水漬,洇溼了一片,沾染上他的氣息。
他側首抬眸望向她,揚唇而笑,眼若星燦,熟悉的笑令宋千逢微微怔愣,又聽得珠玉落地的悅耳聲音輕響。
“照顧好自己,等我回來。”
語氣溫柔,似乎在同她做什麼約定。
宋千逢不解,扯出一個僵硬的笑點了點頭,隨即手臂間一鬆,她腳下生風快步離開閣樓。
嚇死人,恐怕瘋疾還能令徐鍥平時變化無常,一會莫名其妙動怒,一會又莫名其妙溫柔,就是有陰晴不定的病。
走廊中寒風貫穿,她回首看了一眼閣樓的方向,晦暗不明的閣樓同住著它的人一樣陰沉沉的,她頓時打了個冷顫。
隨即回屋收拾行李,打算等徐鍥了結假水匪,拿著錢立刻動身去覃邑。
翌日。
大雪蹁躚,客棧外的男子於凜凜寒雪中佇立等候,他仰首望著樓上的某間房,盯著緊閉的窗,任由細雪落於頰面,長睫也被白霜覆蓋。
甲羽收拾好東西,上前道:“主子走吧,她不會來送行的。”
劍舟背緊自己的大刀,聽到這話疑惑不解,主子是在等誰來送行?
徐鍥垂下頭,薄唇輕動道:“留一個人照顧葉四姑娘,莫讓她出事。”
甲羽神色肅穆,回道:“此番上島怕是危機重重,我得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