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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在以前她是不會說的,她只會默默得忍著,在事後好好地哭一場。
但是這樣是不行的,顧雲起說過的,這些不是她的錯,她憑什麼要把別人的戾氣收進自己的心裡?
於一笛真是被這句話氣到了,她本身就是壓不下心裡的氣,又因為上次的比賽輸的太難看,這次還是卡著名額進入的決賽,所以在看到冉祈的時候沒能忍住噴薄而出的嫉妒。
憑什麼啊?一個沒有人要的小孤兒,為什麼不能活得更卑微一點、更無能一點,來滿足她的自尊襯託她的高貴呢?
可是偏偏面前的女孩她有碾壓別人的資本,那些她曾經失去過的東西,她輕輕鬆鬆地再次擁有了。
於一笛幾乎是下意識地冷笑道:「冉祈,你不過是一個沒有爸爸的孤兒,也配在這裡和我這樣說話?」
冉祈抬起的眼睛裡滿是冷意:「我站在這裡是因為複賽全場第一的成績,和我有沒有父母沒有關係,倒是你,就算父母雙全,也不過是個倒數的菜鳥而已。」
冉祈所有的鋒芒在這一刻展露無遺,她像一隻仰著頭的雛鷹,斤斤計較著自己的領土。
她和於一笛的戰火在這一刻點燃,這把火甚至在正式舞臺上愈燒愈烈。
冉祈出場的時候,臉上沒有什麼多餘的表情,安靜地在座位上坐下,臺下多少有一些認識的圈內人或者粉絲小聲地議論著。
蘇佳葉和冉文雪坐在臺下,看著衣著低調的面容沉靜的女孩在舞臺上鞠躬落座,蘇佳葉敏銳地感覺到了幾分不同:「冉冉好嚴肅啊。」
冉文雪也沒太在意,對大女兒笑笑:「大抵還是有些緊張的吧。」
可是在冉祈的第一個音撫出之後,冉文雪也感到了幾份意外,有些遲疑:「她剛剛在後臺遇到什麼了嗎?」
冉祈選擇的曲目是她最喜歡的《霸王卸甲》,這首曲子是第一首由冉文濤手把手地教她的曲子,《霸王卸甲》中鳳尾頭的指法極其傷琴,當時冉青雲很特地找人打了一把小琵琶給她專門練這首曲子。
冉文雪記得這樣的日子,她每每踏進師兄的書房,便能看到小小的姑娘抱著一把和她人差不多高的小琵琶認真地練琴。
她與冉文濤在一旁談事情,小姑娘就緊皺著眉頭分外嚴肅地坐在一邊把這首曲子練了一遍又一遍。
她也忍不住去逗小姑娘:「冉祈,你為什麼練琴這麼嚴肅呀,笑一笑不好嗎?」
小姑娘揚起的臉上帶著嬰兒肥,滿臉都是被父親寵愛著的驕傲,卻是一本正經地對她說:「文雪阿姨,爸爸說了,這是一首很嚴肅的曲子。」
那樣一個乖巧、聰慧的女孩子,陪著她的師兄走過了很多年,可惜他們的父女緣分是那樣的淺,到時讓冉文雪,能再多擁有一個這樣讓人驕傲的小女兒。
舞臺上的冉祈並不知道的臺下的人的心思,她一心一意地撫弄著琴絃,手指翻飛,情緒激昂,剛剛在臺下的那場爭吵,像是一場無聲的戰火,在她的心口點燃了熊熊的火焰。
像她手中的、琴音裡的霸王項羽一樣,像他一樣帶著無盡的悲壯、遺憾、和旁人的唏噓,感受著他在戰火中所有的壯志和落敗後的蒼涼。
跨越千年的時光,與那樣一位古人感同身受著,共譜一首絕望到淋漓盡致的悲歌。
一曲畢。
滿堂喝彩。
冉祈起身,朝著臺下,深深地鞠了一躬。
蘇佳葉鼓掌鼓得手都紅了,略微一歪頭,卻撞上了母親發紅的眼角。
——冉文雪要強到了極點,饒是女兒蘇佳葉,也從未見過這樣的母親,她像是在這首曲子的時間裡,偶遇了一位故人,抽走了她全身的力氣。
……
毫無疑問地,冉祈拿到了總決賽第一輪的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