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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值得為了那樣一個人,折斷自己的翅膀。
顧雲起看了看她胳膊已經滲血的傷口,用沒有被冉祈握住的那隻手,繼續拎起了孫愷的衣領,湊近了臉看著他:「我給你臉了,從今天開始,不準再出現在她面前,你、和你姐。」
顧雲起轉頭看了一眼快要哭昏過去的孫婧怡:「都給我滾遠點,以後看到她要繞道走,在學校裡她在一樓你就給我滾去二樓,她身邊一百平米的地方,你們出現一次我就打你們一次,男女都一樣,聽到了嗎?」
孫愷沒有吱聲,孫婧怡卻已經哭著說:「知道了知道了,冉祈我保證不會再出現在你面前了,你們放開他好不好?」
顧雲起歪著頭置若罔聞,只想從孫愷嘴巴里等出一個答案。
身後的民樂社成員們陸陸續續地跟出來,卻沒有人敢去勸顧雲起一個字。
開玩笑哎,誰知道顧雲起瘋起來會不會連他們一起打?
跟著民樂社一起出來的男人穿了一身黑色的運動裝,帶著一頂鴨舌帽,只露出薄薄的唇,就連冉祈都沒有注意到他。
男人越過人群走過來,看著顧雲起抬起的手和他跟冉祈交握的雙手,開口道:「好了雲起,別打了。」
第31章 春江花月夜(二)
開口的是顧雲起的哥哥,許嘉文。
許嘉文實在瞭解自家弟弟是個什麼樣的人,怕他今晚發瘋,適時地開口是為了在警察和保安到來之前防止事情鬧大。
顧雲起也知道了哥哥的意思,最終還是鬆開了手,放了這對姐弟一馬。
冉祈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她看到了那個制止了顧雲起的男人的、若有若無的打量。
顧雲起終於還是停下了,少年眉眼漸漸褪去狠戾,又恢復到那個平淡冷漠的樣子,他握住冉祈的一條胳膊,問道:「疼嗎?」
冉祈搖搖頭,拉著他遠離禮堂的后角,安撫著他,生怕他繼續回去打人。
已經有民樂社的學生收拾乾淨了剛剛被砸的房間,騰出了空間,除了壞掉的化妝桌和冉祈胳膊上的傷口,好像剛剛的鬧劇根本沒有出現過。
許嘉文率先在一把椅子上坐了下來,開啟了自己帶來的包,冉祈才意識到顧雲起把這位仁兄帶來是幹嘛的。
滿滿的一箱的人體油彩,許嘉文是來給民樂社的成員畫花鈿的。
冉祈沒有湊上去,而是先把機會給了別人,她拿出紙巾,去洗手間處理了一下傷口。
胳膊上被劃出的血痕已經凝固,冉祈拿出紙巾沾了水,小心地把傷口上的血跡擦乾淨,隱隱地感覺到傷口的疼,她小聲地「撕」了一聲。
擦乾淨之後才能看清那條傷口,橫在冉祈的手臂上,和雪白的面板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看著格外滲人。
冉祈只能用紙巾小心地裹起來,防止傷口再出血,距離上臺還有不到一個小時,她來不及出學校了,但是她坐在第一排,很容易暴露傷口影響美觀。
冉祈回到休息間的時候,已經沒剩多少同學,許嘉文的動作很快,栩栩如生的花鈿圖案顯得學生們更有味道了。
冉祈是最後一個坐在許嘉文對面的,許嘉文甩了甩胳膊休息了一下,抬起眼睛看到是她的時候,帶上了一點笑意。
他是和顧雲起完全不一樣的兩種人,許嘉文看上去更加親和,明明同樣是桃花眼,顧雲起看上去像個狐狸殺手,而這個男人,卻像是溫和的花妖。
他換了一個顏色,在動手之前先鄭重地自我介紹:「你好,小姑娘,我叫許嘉文,是你小男朋友的哥哥。」
冉祈:「……」
她有些侷促地解釋道:「他不是我的…」
許嘉文立刻哈哈大笑起來,男人挑起來的眼尾看上去真的是格外愉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