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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從那個時候開始,冉文雪的生活裡就多了那樣一個像哥哥一樣的人物。
是的,哥哥。
冉文濤是個十分合格的哥哥,卻從未注意到也許冉文雪並不只想當妹妹。
冉文雪知道冉文濤全部的心意,所以只能把這份暗戀心事小心地珍藏在心底,然後陪著她的師兄走過所有的年少。
他們一起考進了中央音樂學院,一起成為了最優秀的人,直到…師兄遇到了那個女生。
冉文濤其實是個不太會談戀愛的人,是寧溪先追的冉文濤,而冉文濤在沉思過後也答應了。
冉文雪並不知道他到底是真的喜歡寧溪,還是隻是覺得自己到了該談戀愛的年紀了才隨便抓一個人而已,冉文雪也不敢問。
但是她敢哭。
她第一次在冉文濤面前哭得稀里嘩啦的,然後抱著師兄的胳膊不肯鬆手:「你和她分手好不好!我不許你們在一起。」
冉文濤失笑,抽出紙巾出來幫小師妹擦乾淨眼淚,然後帶著一如既往的溫和笑意:「你是不是傻的?師兄總是要結婚的呀,不能一直照顧你。」
冉文雪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甚至還打起了嗝:「不行!我不嫁人!你也不許娶人!」
冉文濤一點一點把她腮邊的眼淚擦乾淨,說話的時候還是兒時的那副大哥哥的樣子:「文雪,你是個大人了,師兄不會陪你一輩子的,你以後會遇到一個人,他可以包容你所有的小脾氣,會耐心地陪伴你走完一生,而後半生,師兄能為你做的,越來越少了。」
是的,在那條人生的岔路口,他們越走越遠了。
遠到最後,冉文雪也分不清楚,她對冉文濤究竟是依戀多一點,還是喜歡多一點。
而後來,她也終於遇到了一個人,他包容了她所有的小性子,可是那個人,並沒有陪她走完全部的人生。
她與蘇瑞州是在一個酒宴上認識的,彼時她回歸故里,當地的樂協招待她,而蘇瑞州,是那家酒店的少東家公子。
喝完酒酒品十分差地冉大小姐在清風酒樓的大堂裡踉踉蹌蹌地走著,邊走還邊嘀嘀咕咕地罵人:「嗚嗚嗚什麼爛高跟鞋!導購小姐騙人!王八蛋嗚嗚嗚!」
而蘇瑞州,就是那個被酒鬼撞上的倒黴蛋。
那一天,十指不沾凡塵事的冉大小姐拎起了蘇家大公子的領口,抱著他一起掉下了清風酒樓大廳門口的噴泉池裡。
跳下去的時候,冉大小姐還在唸念有詞:「我要你給我撈金魚!」
後來,他真的給她撈了金魚,冉文雪也一往無前地嫁給了他。
這是一樁所以人的都滿意的婚事:門當戶對、夫妻和睦,琴瑟和鳴。
包括冉文濤。
婚禮前,冉文濤來為她道喜,男人長身玉立,帶來了一把玉琵琶添做她的嫁妝,冉文雪穿著嫁衣,也再無往日心中難言的情愫,她喚他「兄長。」
冉文濤應了那聲「兄長」。
中式婚禮需得家中兄長背出門,那是冉文雪成年後第一次爬上師兄的背,他走得很穩,後背寬闊牢靠,像兒時每一次放學揹她回家一般。
冉文雪與蘇瑞州結婚後,有搬弄是非的小人,把冉文雪暗戀過冉文濤的事情捅到過蘇瑞州的面前,但蘇瑞州從未拿此事與冉文雪說道過。
他小心翼翼地維護著妻子年少時的歡喜與自尊。
後來冉文雪生下了蘇佳葉的那一年,冉文濤與寧溪領了證,辦了婚禮。
他結婚的那天,冉文雪和丈夫一起去賀他的新婚之喜,男人站在那裡,面容絲毫未變,依舊是那個驚艷了無數人的青春的溫潤男子。
那一天,冉文雪情真意切地對他道:「恭喜。」
恭喜他終於尋得一人攜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