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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行昱伏在亂發中,額角全是汗水,他劇烈喘了幾聲,聲音都在發顫:「我疼慣了,我、我不疼。」
他不知是在對阿滿說,還是在哄騙自己。
他喃喃著不疼,最後卻渾身發抖地將頭伏在手臂上,久久沒有說話。
疼慣了,但還是疼的。
因為拔針的緣故,晏行昱在家中躺了一整日,就連前去國師府也是阿滿代為去的。
阿滿回來後,見晏行昱手軟地端不住碗,接過來碗拿勺子一勺一勺地餵他喝藥。
「國師說他翻遍古籍都沒有尋到魂魄互換之法的記載,荊寒章上午去過一回,也是為此來的。」
阿滿餵了兩勺子,晏行昱就偏頭躲開了藥勺,無奈道:「阿滿,你覺得斬首和凌遲哪個比較痛快?」
阿滿不明所以:「自然是斬首。」
晏行昱溫柔地說:「我若一口喝完,便是痛快斬首;你一勺一勺餵我,便堪比凌遲,懂了嗎?」
阿滿:「……」
阿滿這才意識到苦藥不能一口一口品,忙把藥碗遞迴給晏行昱。
晏行昱一飲而盡,「斬首」了。
將藥碗遞迴去,晏行昱才靠在軟枕上,病懨懨地撥動著佛珠:「那師兄有說還會再換嗎?」
「說了。」阿滿道,「說有可能還會再換,荊寒章一聽這話,臉都綠了,當即甩袖就走。他大概氣狠了,還留下一句……」
「治不好本殿下,你們都得陪葬!」
晏行昱:「……」
這七殿下,很有當皇帝的潛力。
晏行昱休息了整整一天,夜晚還起身在房中走了兩步。
他幼時雙腿受傷,魚息為他奔波數年才終於尋到治好他腿的法子,若是知曉他為了歸京故意折騰才剛好的腿,魚神醫指不定把他活剝了。
晏行昱覺得雙腿並無異狀,魚神醫應該也瞧不出,這才放下心來。
第二日,晏行昱早早起床等魚神醫,只是神醫沒等來,倒是等來了晏為明。
晏為明紅光滿臉,雙眼放光地跑了過來:「哥!哥晨安吶哥!」
晏行昱:「……」
他還是適應不了和他這麼親暱的弟弟。
晏行昱微微點頭,算是打招呼了。
晏為明樂顛顛地走到輪椅後,直接推著輪椅就往外走。
晏行昱一愣:「你做什麼?」
晏為明開心地說:「出門呀,哥今天定能將他們殺個片甲不留的吧!?對吧哥,哥對吧?」
晏行昱:「???」
什麼片甲不留?他在胡說什麼?
他弟弟是終於傻了嗎?
晏行昱一把抬手一把掰下木輪椅的橫木,強行將輪椅停了下來。
晏為明:「哥,怎麼啦?」
晏行昱深吸一口氣,覺得必定是荊寒章前幾日做出來的事,他儘量讓自己保持冷靜,道:「我們今日要去哪裡來著?」
晏為明大聲說:「賞風樓!投壺去!」
晏行昱懵了,賞風樓?
這是什麼地方?
賞什麼風?
投什麼壺?
晏行昱艱難穩住晏為明,道:「你、你先去準備馬車,我還要再收拾一番。」
晏為明迷茫了:「啊?收拾什麼呀?」
晏行昱:「你先別管,等會再來找我。」
晏為明很聽話,聞言顛顛跑了。
晏行昱立刻把阿滿叫出來,阿滿這才後知後覺:「啊,公子您還不知道啊。」
他一五一十將晏為明如何被騙,荊寒章如何要為他出頭的事說了。
晏行昱:「……」
晏行昱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