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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傾君心中彷彿卸下了千千斤的重擔,默默地舒了口氣,祁燕同樣是如釋重負的表情,冰冷的臉上難得有了笑意。
“那我們快些收拾東西走吧。”晏傾君提議。
昨夜她答應晏卿,只要讓白玄景給殊言診脈,他們馬上離開。即便沒有這個承諾,現在這個局勢,還是早些離開南臨為妙。
“那你的毒……”
“我的毒,有白前輩在,自然可以解的。”晏傾君打斷殊言的話,坐在桌邊撩起袖子露出手腕,“不信讓白前輩來把脈試試看。”
白玄景仍是對晏傾君不喜,但抵不住殊言的請求的眼神,心不甘情不願地給晏傾君把脈,眉頭又皺了起來。
晏傾君自知這毒白玄景不可能解,否則今日晏璽不會放心讓她進城,但是好不容易走到今天這一步,莫非要再回去送死?她寧願毒發也不要再被晏璽脅迫利用!因此她暗暗地給白玄景使了個眼色。
白玄景自然是更在乎殊言,如今殊家已經被殊言親手交給晏卿,他手中還有勢力,卻也無精力再與晏卿鬥下去,最重要的,他本就無心鬥爭,只要殊言好好的……活著……
“此毒雖然難解,但也不是沒有辦法。”白玄景故作沉思,緩緩道,“藥材比較難湊齊,耗的時日也會久一些……或許,得兩三年。”
“可以解就行了,管他多久,看我到現在不是還沒有任何中毒的症狀麼?”晏傾君忙接過話,接著扶起殊言,“我們快點離開才好,若是被晏璽抓住了可沒那麼容易逃出去!”
晏璽的手段殊言也不是一次兩次的領教,略作沉吟便點頭。一直沉默的祁燕突然開口道:“外面……好像有異動……我先出去看看!”
殊言每年的內力都會在外出的兩個月裡消耗殆盡,此時已經與不會武功的晏傾君無異,自然聽不出什麼,只有白玄景內力深厚,五感較優,他閉了閉眼,沉聲道:“戰鼓響了……”
莫非是晏璽出爾反爾?
晏傾君腦中滑過這個念頭,也顧不得仔細掂量,正色道:“走!現在就走!”
本來還要商量如何處理白玄景手下那批“忠臣”,可是現在這狀況,必須馬上走才行!否則她不會武,殊言手腳俱殘,白玄景身有重病……
思及此,晏傾君高懸起的心重重地砸落了下來。
走?要怎麼走?
四個人中一病一傷一弱,外面若真是打起來了,要怎麼走?
“是商洛!”祁燕很快便回來,面色略白,“商洛翻過高山偷襲,南臨猝不及防!恐怕東昭也會趁勢攻擊!我們快走!”
祁燕進來得急,冰室的門並未關上,熱氣從門外一陣陣地襲來,同時衝入室內的,還有震耳的殺喊聲和聲聲急促的戰鼓聲。
顯然祁燕也忽視了目前四人的尷尬局面,白玄景武功雖高,剛剛連站起來都要由人攙扶……
晏傾君與祁燕不會丟下殊言,殊言也不會丟下白玄景,要想四人順利地出去……
“晏卿……”此時此刻,晏傾君的腦袋裡只蹦出這麼個名字,問祁燕道:“晏卿呢?”
只有他能遣人送他們離開了!
祁燕垂眼,低聲道:“我出去時正好見到晏公子帶兵抵禦商洛的攻擊……”
“那白前輩,你的人呢?可有跟來陣前的?”晏傾君壓下心中慌亂,沉著道。
白玄景搖頭,這南臨朝廷中,他的勢力全是當年跟他從白子洲出來的老臣,如今都年事已高。這麼些年南臨太平,不曾料到日後會有此變故,老臣後裔都從文不從武,出征時晏卿又趁著他重病,有意打壓一把,自然不可能帶出來所謂的心腹……
晏傾君心中一沉,下一個念頭還未在腦中生成,便聽到室外有人大呼:“破城了破城了!東昭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