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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他的身上。
對於丁謂的處置,馮拯自然是有腹案的。
但是,過早的暴露底牌,在朝中一直都是大忌。
他心中有自己預想的結果,其他人肯定也一樣。
這種狀況下,應該是大家相互試探幾輪之後,相互探明白對方的想法和底線,然後再出結果,這才更容易達成一致。
政事堂一直以來議事皆是如此,吵歸吵,但是一旦到最後表態這一步,大家都是慎之又慎。
畢竟,身在中書之中,最忌諱的就是出爾反爾,說出去的話就像潑出去的水,一旦給了定論,再想改弦更張就難了。
可如今小官家這麼一插手,這個程序被迫提前,必然會平添許多變數。
但是,皇帝問話,又不能不答。
因此,稍一思忖,馮拯還是開口道。
“回官家,丁謂雖有大罪,但擅移皇堂之事,乃雷允恭主謀,目前來看,並無證據證明,是由丁謂指使,故而,臣以為當以翫忽職守之罪論,山陵事重,丁謂此舉實乃有罪於宗廟。”
“故此,臣以為當罷黜丁謂宰相一職,降為太子少保,分司西京。”
這算是一個常規處置。
大宋對於宰相的優待,並不僅僅止於不殺,更在於不隨意加罪。
便以當初的寇準為例,哪怕是事涉周懷政變亂一事,也並非是直接將寇準貶官,而是先罷相,給個閒職逐出京去。
大概經過一到三個月之後,一切穩定下來,再繼續降黜。
顯然,馮拯這次,也打算因循舊例,先將丁謂逐出京師,待得新的中書格局確定之後,轉回頭來,再繼續找丁謂算賬。
不過,他的這個方案,趙禎顯然是不滿意的,於是,他直接了當的開口道。
“如此大事,馮相公就打算將其罷為太子少保了事?”
“還是說,馮相公打算效仿丁謂對寇準那樣,待風波平息,再一次次屢加貶黜?”
先罷相,再降黜。
這本來是這種事情的慣常處理流程。
但是,如今被小官家就這麼點透,馮拯的臉上還是不免有些尷尬。
他有心想開口辯解幾句,但是轉念又想起了之前小官家因為貶謫寇準的制書而鬧的那一場,於是,話到了嘴邊又咽了回去。
與此同時,馮拯的心中有些後悔。
早時候那個時候,就不跟丁謂對著幹了,現如今有了這樁事擺著,想再按往常的流程處理,也不容易了。
所幸的是,馮拯在中書多年,自然不會被這小小的變故給攪得束手無策。
於是,他給一旁的王曾打了個眼色,後者也立刻會意,道。
“官家,太后,臣也覺得,罷為太子少保處罰太輕,以丁謂之罪,或可仿效寇準前旨,降為太常寺卿,命其引年致仕。”
原先的法子走不通了,那就換新的法子便是。
既然不能屢加貶黜,就直接一降到底,將丁謂徹底給打發出官場。
這般處置,既有前例可循,相比較之前那種一貶再貶,發到邊遠小州去當個司戶參軍這種處置,也更加體面。
這樣的結果,顯然已經算是比較好的結果了。
因此,王曾說完之後,一旁的任中正也開口,道。
“官家,太后,臣也覺得王參政所言有理,既有寇準前例,依之便是,也算是稍稍顧念丁謂多年辛勞。”
看得出來,中書三人當中,也就只有任中正還念著一些情誼。
所以,言辭之間,還在努力的幫丁謂說好話。
也正因於此,他這番話說完之後,立刻就感受到了來自馮拯和王曾不善的目光。
不過,或許是因為任中正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