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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心裡或多或少避免不了會擔心和緊張。
我的微笑和點頭,算是給張姐一點鼓勵或者安慰,希望她能堅強地去面對接下來的一切,我想張姐應該能明白我的意思吧。
張姐走出號子後,低著頭自覺地把雙手伸了出來,她的雙手彷彿在用盡全力想要抓住命運的安排一樣緊緊握著,有一種不甘又有一種無奈,給那一份異樣的風景又增添了一份淒涼。
看到張姐現在的樣子,我的心中不由地一顫,儘管我知道這是張姐必須要接受、必須要面對的現實,但當我看到這一幕的時候,一種難以言表的情愫還是倔強地湧上了心頭。
就在老郅拿起手銬要給張姐戴上的時候,我向張姐伸出雙手,並對老郅說了一聲:
“郅管教,等一下!”
這實際上是我在做了看守所的跑號以後,第一次稱呼他為‘郅管教’,不是我不尊敬老郅,而是在看守所內的時候,他更願意聽到我稱呼他為‘老郅’。老郅曾經帶著點開玩笑對我說過,我要是一直叫他‘郅管教’的話,叫的時間長了以後,等我釋放回家後,再次遇到他的時候,我會不由自主地稱呼他為‘郅管教’。
老郅說,那樣......不好!
老郅聽到我說的話後,拿著手銬的手就那樣停在了半空中,同時帶著點疑惑的表情看著我。張姐在聽到我讓老郅等一下的話後,也抬起了頭,同樣帶著疑惑看著我。
我向張姐笑了笑後,伸出的雙手探到張姐的一隻手腕前,把張姐因為伸手縮回去的毛衣袖子往前拉了拉,一直拉到把手腕嚴嚴實實地遮好,然後是另一隻毛衣袖子也同樣地遮好手腕。
等我做完後,才向後退了一步,給老郅讓開了地方。
老郅開始默不作聲地給張姐戴著手銬,我在走過去準備關上鐵門的時候,看到了張姐那雙帶著晶瑩的眼睛在看著我。
“走吧,外面法院的車還在等著!”
手銬戴好後,老郅催促著張姐,我臉上帶著笑容又一次重重地向張姐點了點頭,張姐這才轉身向辦公室走去。我則抓緊時間把女號子的鐵門關上,轉身快速向辦公室走去。
辦公室內,秦所向張姐說著和對老張說過的同樣的話,只不過不同的是,老張還帶著期盼地自言自語一句,張姐卻只是向秦所點點頭,簡單地‘嗯’了一聲。
“秦所,我要不也跟著一起去中班吧,上午正好要到中午再忙活兒!”
在秦所就要安排老郅把張姐送出去的時候,我和秦所說了一聲。
“哦!...哼哼...去吧!”
秦所聽了後用異樣的眼神看了看我後,答應了我的請求。就這樣,張姐走在最前面,我則跟在老郅身旁一起向‘四道門’走去。
其實我到中班的想法是我臨時才想起來的,一方面,我希望能有機會送張姐一段路,另一方面是我想到,如果我在中班的話,那麼等到張姐和老張開完庭回來的時候,我或許還能幫他倆一把。
看守所針對開庭回來的在押犯有一個不成文的規定(也可能其它地方的看守所沒有這一做法),在押犯在開庭的時候,大多時候能見到他們的家人,而他們的家人在見面的時候往往都會帶一點吃的東西和穿的衣服。F院的F警正常不會阻止這一做法,而看守所正常也會同意開完庭的在押犯把這些東西帶進來。
只不過,這些帶進來的吃的和衣服在到了中班的時候,會經過檢查。衣服一般都能帶進去,但吃的東西大多數情況下會有所扣留,這不是說中班的管教們留下要自己吃,而是說帶進內班的吃的東西不能太多。
但究竟多少是多,多少是少,誰都沒有一個標準,就全看中班管教自己的心情了!我不知道今天中班的值班管教是誰,如果是副所王勇的話,那就什麼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