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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八百日元左右,主要收入是消費提成和小費。憑什麼九州誠做服務生就能領到一千五百元的時薪,基礎工資比他們這些老牌核心員工還多?
況且曾經的九州誠年紀小又弱氣,罵不還口打不還手,幾乎把“衰小孩”三個字寫在臉上了,簡直就是最適合被人欺負的型別。
好在這些男公關都是成年人,因此下手很有分寸,所謂的“欺負”無外乎就是故意給他使絆子,或者在他背後嚼舌根,說些難聽的話。
相比學校,九州誠生前更喜歡在店裡打工的時光。
當然,“陳九州”完全忍不了這些職場小人。
得虧這裡的店長對他有恩,自己也算是寄人籬下。若不是看在店長的面子上,他現在就要光膀子上去把同事們全部教育一頓。
“先忍一忍吧…現在是上班時間,鬧出麻煩就不好了。”九州誠小聲勸了自己一句,繼續打掃衛生。
隨著夜色漸深,店裡的客人多了起來。空氣中都洋溢起了紙醉金迷的糜爛氣息,五彩閃爍的燈光和悠揚的舞曲彷彿讓人夢迴那個泡沫般璀璨的繁榮年代。
然而這一切與九州誠無關,他的工作只是在各個桌臺和包廂間來回打掃,同時被男公關們四處使喚。
“喂,小春!過來一下!”突然,一個刺蝟頭髮型的男公關大聲呼叫九州誠。
為了保護員工隱私,男公關酒吧裡的所有員工都會使用“花名”,就連服務生也不例外。九州誠的花名是“春川(harukawa)”,同事會叫他“小春”。
“來了,前輩!”九州誠趕緊放下拖把,跑到那個男公關的桌前。
刺蝟頭男公關正在招待一位年輕的婦人。她看起來二十五歲前後,長髮賢淑地盤在腦後,身穿樸素的連衣裙。
不知為何,這位婦人卻蜷縮著肩膀哭泣不止,紙巾已經丟了一整桌,眼眶也擦腫了。
“前輩,你怎麼把她弄哭了?”九州誠面色驚訝。
公關酒吧是人們來放鬆找樂子的地方,男公關的本職工作就是帶給客人愉悅,甚至不惜用謊言和酒精來麻醉她們。
在男公關界,讓客人哭泣是一件罪大惡極的事情。
“呀…這個客人很難搞啊…”刺蝟頭男公關撥弄著頭上的尖角,露出無辜的眼神:“大概是因為不小心聊到了她的丈夫,所以她就哭個不停,怎麼勸都沒用。”
“哈?有夫之婦?”九州誠頓時驚訝地挑起眉毛。
也就是說...這算是出軌嗎?
緊接著,刺蝟頭男公關用力拍住九州誠的肩膀,對年輕婦人說道:“不好意思,惠美醬~我有點急事要離開,接下來能不能讓小春陪你呢?”
“喂!我還沒答應吧!”九州誠剛想抱怨幾句,刺蝟頭男公關卻三步並兩步地跑開了。
“哎,你也太不負責了吧!”九州誠盯著他的背影無奈地罵了一句。
很顯然,男公關前輩察覺到這個客人既難纏又撈不到油水,所以就拿九州誠來當擋箭牌,自己則金蟬脫殼,去找其他肥羊了。
這也是一種“職場欺凌”的手段,而且已經發生過不止一次了。在九州誠的記憶中,男公關同事們經常會故意把窮酸又麻煩的客人推給他。前世的九州誠恰好又是個不善言辭的陰鬱社恐男,每次都被搞得焦頭爛額,急得想把自己一牆撞死。
更何況自己只是個服務生,照理來說不能接待客人的。
九州誠忽然覺得自己還是有必要和同事們談談,讓他們懂得如何愛戴職場後輩。
但是在此之前,他無法放下這位哭泣的女子不管。
“那個…請問怎麼稱呼您?”九州誠與年輕婦人對視片刻後,鼓起勇氣開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