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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以為只會疼一會兒,沒想到這次疼得這麼厲害。」
「那你上一次疼是什麼時候?」
裴洛扶著林時景往外走,林時景也依著她,由她攙扶。
「上一次,」他停頓一會兒,「是在蘇家的馬球賽結束後。」
裴洛腳下一停,「馬球賽,可是當時你……」
不對。
裴洛忽然想到一件事。
那日比賽結束後,他去營帳內換衣,折騰許久。
她明明喊了他好幾聲,他卻好像沒有聽見。
「是不是去換衣裳的時候?我當時就在外面,你竟然一直瞞著我。」
裴洛生氣又心疼,她扶著林時景走到馬車旁,車夫見他們頗有些狼狽的樣子,不敢多問。
裴洛扶著林時景讓他靠坐在右邊,自己則坐在正中的位置,隔出一段距離。
她生氣他不說,偏偏又擔心他,時而還要看幾眼。
「沒有下次,好不好?」林時景坐過來,想哄她。
裴洛瞪了他一眼,撇開他的手,「我才不信你。」
失去可信度的林時景哄不好裴小姑娘。
裴洛本打算冷戰幾天,讓他知道這件事的嚴重性。
但抵不過心裡的擔心,翌日又去清苑用膳,還頗為注意林時景的臉色。
林時景第十次抓到裴洛目光,他放下公文,語調輕鬆:「原來生病也不全是壞事。」
裴洛很兇地看了他一眼,林時景感覺不到絲毫威脅。
傍晚時分,天色微暗。
裴洛和林時景正繞著小花園漫步,一個丫鬟急匆匆地跑過來。
「裴姑娘,你快去看看我家姑娘吧。」
那丫鬟是程語蝶的貼身丫鬟玲兒,裴洛一眼認出她。
「怎麼了,語蝶出什麼事了?」
裴洛一邊問,一邊跟著玲兒往闌苑去。
未及院門口,就能聽見裡面的爭吵聲,男子訓斥的聲音尤為明顯:「長兄如父,長嫂如母,我們替你定下婚約那是理所當然。你若不想嫁,讓人毀了婚書便罷,如此不尊長輩大呼小叫還有名門貴女的樣子嗎?」
「父母?大哥,你可真給自己長臉。你哪怕對我好過一分,我都會想著回報你。可當初若不是老夫人,我早就在柴房裡餓死了。你如今還好意思讓我來處理這婚約,你哪裡來的臉面?」
「你怎麼說話的?」
「嘭」的一聲,花瓶的碎瓷片炸裂在裴洛腳邊。
林時景及時拉著她閃躲,目光微寒地看向屋內。
程語蝶眼睛氣得通紅,看見裴洛先是關心:「傷到沒有?」
「沒有,」裴洛走到程語蝶身旁,攬住她手臂,擦了擦她眼角的淚,「我們先走吧。」
「我們還在談事,你是誰,懂不懂……」
男子還想繼續說下去,林時景淡聲開口:「這是遠安侯府,不是程家。」
一句話,那對夫婦瞬間不敢再吭聲。
裴洛帶著程語蝶離開,剩下的事情由林時景處理。
「他們是你的兄嫂?」
先前有人說程語蝶的兄嫂來京,她沒怎麼在意,不想也是來者不善。
「他算什麼兄長?」程語蝶覺得可笑,「父親過世後,他不想家裡多一份開支,和大嫂合謀著將我許給一家人。他們將我關在柴房裡,餓了我好幾天要我鬆口,我不肯。如果不是老夫人,我說不定已經餓死了。」
程語蝶和老夫人隔著好幾輩關係,老夫人是動了惻隱之心,不忍她受苦,才將帶到林府生活。
這麼些年,她兄嫂從未來見過她,程語蝶也預設他們不是自己的親人。
可她沒想到,他們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