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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知春看向花大娘:“花大娘,你嚼這些閒言碎語害人,我想問問你,這對你有什麼好處嗎?你能得到什麼好嗎?”
花大娘嘴唇動了動,啞口無言。
楊家人覺得許知春這話太不好聽,臉上都有些不太好看,楊家老二楊楓還忍不住指著許知春瞪眼:“你說話客氣點啊!”
梁三嬸呵斥:“楊楓,你娘幹了啥你不知道嗎?你還好意思讓人客氣?這還不算客氣什麼才算客氣?你怎麼不看看你娘客氣了沒有?”
許知春微微冷笑:“放心,我會客氣的,你們楊家人我惹不起還躲得起,以後不會跟你們楊家人有任何瓜葛牽連。在場各位叔伯嬸孃大哥大嫂們都是見證,我與楊家今後再無來往。”
“當著大家夥兒,我許知春再次發誓,此生絕不改嫁,有違此誓言天打雷劈不得善終。楊明叔、小安,我們家的活兒你們仍舊幹著,工錢該怎麼給還是怎麼給,你們該怎麼做還是怎麼做,坦坦蕩蕩的事兒,不怕別人汙衊。”
楊明叔眼眶一熱,感激不盡:“好、好......”
楊小安也紅了眼眶:“謝謝知春嫂子。”
他剛才好怕,也好糾結。鬧出這事兒來最好就是避嫌,他們爺倆不該再要這份活計,可是他捨不得啊,一個月兩百文,買雪白的大米都夠買五十斤了。五十斤大米他們爺倆能不需儉省的吃一個月。
梁里正皺眉:“這件事兒就到此為止吧,花大嫂啊,你可管管你這張嘴,楊三哥,你也管管吧,都一個村的,何必呢?就跟知春說的那樣,說這些害人的話,你們能得什麼好處嗎?這損人不利己的事兒少做吧。”
楊老三一肚子憋屈......
他沒好氣瞪了花大娘一眼,著死婆子這張臭嘴,連累他幹什麼?他哪兒說什麼啦?他冤死了!
“散了散了,都散了啊!”
珠兒小嬸等也來了,陪著許知春回去。梁里正叫了兩個人,與楊小安一塊扶著楊明回去。
這麼一鬧一耽擱,許知春做冰粉的時間便有些不太夠了,只好讓春分幫忙煮飯燒菜,她趕緊上手。
越想越氣。
早聽說花大娘嘴碎,東家長西家短的天天胡說八道,沒想到有一天會這麼離譜的說到自己頭上來。
她和楊明叔?這婆子的腦洞怎麼能開的這麼大啊。
不是洞,是天窗了。
這天進城出攤,小燕他們同仇敵愾,幫她罵了一路的花婆子,把許知春給逗笑了。
這天晚上,許知春意識進入了倉庫空間,在海量的物資裡翻找書籍。
因為很快要收水稻了,她也得以見識瞭如今打穀、揚場的工具。
一句話,太原始了。
腳踩的打穀機對現代人來說已經是老古董了,但現在就連這她印象中的老古董都沒有,完完全全依靠人力。
一把把成熟的水稻割下來,脫粒全靠身強力壯的成年男人揮舞著一把把水稻使勁打在木製的口寬底小四方形木桶邊上,這個東西有個名字叫——禾桶。
純純力氣活兒,身強力壯的男人都吃不消,得好幾個人輪著來才成。
她家沒有身強力壯的成年男人,自己幹這活兒胳膊都要斷吧?
當然她沒那麼傻,她只能請人僱人。
打穀機,堪稱相當先進了。
還有木製的風車,用來篩選癟谷和混雜的細碎草屑的。
這也沒有。
全靠用簸箕一點點簸,效率低又累不說,效果也不怎麼樣。哪裡比得上風車,搖動手柄輕輕鬆鬆,吱呀吱呀轉動帶起的風便將癟谷全部吹出去了,落入籮筐中的,全是粒粒金黃飽滿的稻穀。
還有舂米,人力也夠累的,河邊修建一個水碓,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