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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有下次,這縣學你便不用待了。”
許童心裡一凜:“是、是......”
院長目光又掃過三人,板著臉呵斥:“你們也有錯,君子動口不動手,縣學是教你們打架的?有辱斯文。你們三個,也一併去澆園。”
好好磨一磨心智。
三個人並不敢反駁,“是。”
盧曉月忍不住道:“昨日竇鍾黎、張淼也在,許童,你同他們一向走得近,你胡說八道他們便不勸勸你嗎?”
許童一怔,心裡多少有些憋屈:明明是大家一起幹的壞事兒,結果壞處他一個人扛。
竇鍾黎並不在此,張淼嚇了一跳,生怕被罰連忙道:“我們勸了啊,誰知道他、他沒有聽......”
許童猛地看過去,張淼心虛的避開他的目光,下意識挺了挺身以表坦蕩。
許童氣得夠嗆,這個自私自利的混蛋!
但是他根本不可能反駁張淼的話,把張淼牽扯進來,他沒有證據,張淼未必會承認;如果雙方爭執起來縣學必定會徹查,這一查難保竇鍾黎不會被揪出來。
他敢得罪張淼,但是不敢得罪竇鍾黎。
如果竇鍾黎因此受到縣學處分,肯定會遷怒於他。以他的性格不要說自己再也不可能從他那裡得到任何好處,他肯定還會教訓自己。
這個啞巴虧他只能獨自吞下了。
許童垂頭喪氣沒有反駁張淼的話。
院長和幾個先生更生氣了。
“真是孺子不可教也!你把《論語》、《孟子》給我各抄二十遍,五天之內交給我。”
“是......”
許童那叫個憋屈。
以往抄書還能賣錢,這抄書他還能跟院長要錢不成?不看在錢的份上幹這個事情誰樂意啊。
抄書累死了好麼。
院長召集所有學子們,公佈了此事原委,許童當眾道歉。
此事就此揭過。
竇鍾黎氣得夠嗆,與梁明軒他們愈加水火不容。
村裡、縣學謠言不攻自破。
縣學裡尚罷了,村子裡,張氏等卻憋屈的不得了。
原本準備了一肚子歪話準備幸災樂禍好好看一場熱鬧的,結果一拳打空,實在無趣極了。
白氏不敢動作太多惹人注目,張氏是個蠢的,見狀悻悻然無奈罷手,最難受的反而是村裡頭號嘴碎八卦選手花大娘。
花大娘這個人不能說壞,就是嘴碎,一聽到什麼東家長西家短就兩眼放光非要打探,然後唾沫橫飛的添油加醋、胡說八道,詭異的是總能頭頭是道、自圓其說,說的比真的還真。
大家夥兒圍在一起津津有味聽她胡說八道是她最快活、最有成就感的時刻。
不是沒有人因此怒氣衝衝上門理論,但她嘴巴厲害,慣會狡辯,丈夫和倆兒子都是蠻橫不講理之人,還從沒有誰能從她家討到便宜。
說來可笑,她認為許知春一個人帶著梁明軒這個小叔子根本撐不起門戶、一定會越過越慘,沒想到人家越過越好,她心裡就膈應起來了。
好不容易有了關於他們家的熱鬧看,她興頭得不得了。
沒想到是一場空。
心裡又鬱悶上了。
這天看到楊明扛著鋤頭從地裡回來,看到他氣色比從前好了許多、精神了許多、衣裳料子雖然是粗布,但明顯也是新做的,花大娘又不得勁兒了。
這父子倆從前是什麼樣,巴結上了那許氏又變了個樣,聽說還一直幫許氏照顧那魔芋地呢,好像還給錢了,一個月幾十文來著?
花大娘越想越不得勁兒,楊明經過她身邊笑著打招呼叫“大娘!”的時候,花大娘一個衝動老毛病發作,笑嘻嘻的衝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