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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永不相逢一般。
花兒一步三回頭,她心中難過自己沒有通天的本事將白棲嶺救走,總覺著對不起他。夜裡她坐在飛奴那間小屋裡,等喝酒的飛奴回來。
他回來了,身上沒有多少酒氣,衣服上掛著一片片溼,是洗過了。
見花兒坐在窗前看著外頭髮呆,就像從前一樣揪了她的高髻。花兒拍打他手,順著他的力道跟他並排坐在地上。
飛奴的手指在泥地上摳畫,起初花兒沒注意,再過會兒花兒發覺,剛要開口,就被他捂住了嘴巴。幽暗之中他搖頭,又湊到她耳邊小聲道:“天亮後看。你在谷家軍應當學過。”
花兒意識到不簡單,就不再做聲,直到飛奴畫完,扯著她坐在床上,這才小聲叮囑她:“將它刻在腦子裡,看完毀掉。明日我無法照料你了,你自己照顧好自己。”
“明日你要做什麼?”花兒問。
“明日我要剮白棲嶺第一刀。”
花兒不震驚了,第一刀誰剮不一樣,他不剮自有別人剮。飛奴見她不做聲,就哀求似地說道:“花兒答應我,不管明日發生什麼,不管誰是死是活,你都不要管。你只管自己跑,你跑出去,尋個山清水秀的地方好好活。飛奴哥哥不想你再受苦了,你夠苦了。”
“不管飛奴哥哥死活嗎?”花兒用力捏住飛奴的衣袖:“你可知我們十幾年情誼是什麼?你有危險,我會奮不顧身去救你!儘管你如今已經不信我了,但是飛奴哥哥,你往前想一想,我可有哪一次不顧你的死活?”
“沒有過。”
“那你就休要說那些。”
“你等明日看清我畫的什麼再說。”
飛奴握著她肩膀,將她帶向他,花兒掙扎、推拒,最終被他攬住了肩膀,再無其他動作,也再無其他言語。外面似乎又有人打了起來,因為又有人起鬨出聲,笑聲放浪、叫聲悽慘、罵聲齷齪,火光竄起來,映紅了窗。
“著火了嗎?”花兒問。
飛奴只是虛虛攬著她的肩膀,安慰她:“別怕,飛奴哥哥在這。”
花兒聽到飛奴的啜泣聲,她不懂他的傷心因何而起,只是胡亂安慰他:“飛奴哥哥,若有人欺負你,你告訴我,我找他去。”
飛奴又轉笑,哭哭笑笑,極盡醉態。在這癲狂的匪窩裡,嬉笑怒罵都屬尋常。外面的人丟石頭砸窗,他推開窗去罵,罵不過癮,拿起牆角的弓箭對準來人,一箭射出去,換得片刻安靜,轉瞬又變成百鬼夜行。
飛奴鬧夠了,就坐在牆角那裡。花兒覺得他或許該有話要對自己說,但他什麼都沒說,而是歪頭睡去。花兒找衣裳給他蓋上,隨後也坐下去,像尋常的每一次。
待天色微亮之時,飛奴起身走了。外面要有一場儀式,正如算命老兒所言:在霍靈山上,剮刑是殊遇,並非每個囚徒都配享有。那儀式非常駭人,每個人臉上都畫著血符,所有人都光著上半身,繞著刑架喊著花兒聽不懂的話。
一個人帶著面具從後山處緩緩走來,待走進花兒才看清,那面具上畫的是一隻七竅流血的人面。所有人看著面具人後都單膝跪地,舉起手中的單刀。
花兒不懂算命老兒在她和霍言山面前為何不戴這面具,今日又為何戴了。而霍言山站在他身後,一派置身事外的模樣。
花兒在人群中搜尋飛奴,但天色尚早,外面灰濛濛的,她看不清。而白棲嶺被人圍著,她亦是看不清。但她能猜到,白棲嶺一定是在心裡嘲笑這些人搞這些花裡胡哨的東西,沒一個能上得了檯面。
那算命老兒一句話不說,只是裝模作樣拿起接過一碗酒,以中間三指蘸酒,敬天、敬地、敬神明,花兒罵他:神明才不會佑你,神明也不差你這滴酒!
在面對此等場面上,她一瞬間變成了白棲嶺。外